的公子,却不曾出过府,头一次出府还是嫁人,从不曾独自见过府外的风光,如今独自逃命,他还真不知该何去何从。
“……姩姩,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孤启只手覆上小腹,温声安抚道。
孤启将衣衫整理好,绕去了王府的后门,菡王府的后院不同于恭王府,郁云霁先前奢靡,整个王府都修葺的格外奢华,便是后门都有女卫把手,但她不曾封住后院树丛中的狗洞。
为了保住女嗣,他收拾好部分细软,准备逃去豫州。
这样忤逆妻主,离经叛道的决定令他格外不安。
自生父去世后,他便不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儿郎,否则也不会成为幽朝人尽皆知的疯子郎君。
但他不能没有姩姩。
他知晓自己的身子,先前那般作践自己,太医都断言他女嗣艰难,若是听从郁云霁的安排,将这样一个小生命堕掉,他这辈子兴许都与孩子无缘了。
郁云霁注定是要登基为帝的,若是一代君王,正夫无所出,是会备受天下人耻笑的,届时即便郁云霁在喜欢他,一个生不出女嗣的凤君,自不会在这个位子上长久待下去的。
“妻主,等我回来。”他喃喃道。
他只能用这样的傻办法留下姩姩。
不要怪我的不辞而别,他想。
云梦泽随手翻了身旁掌柜娘子递来的账簿,道:“菡王府仍没有动静吗?”
掌柜娘子低声道:“属下不曾听闻,主子,您……”
云梦泽摆了摆手,示意掌柜带着账簿下去。
郁云霁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便该趁此时恭王失了川安王的助力之时将其一举击溃,可偏她此事没了动静。
她在等什么?
云梦泽看着繁华的街道,瞳孔倏忽一缩,将头别到店内。
他蹙着眉攥紧了衣袖,厌恶的别过了脸,只盼着郁枝鸢不曾注意到他。
郁枝鸢的确没有看见他,她今日是随叙岚出来散心,不曾穿着象征王女身份的衣裳,却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小郎君撞到,此刻心头的怒火早已按捺不住。
那小郎君道了声歉,却被她捉住手腕,像是遇见了麻烦。
云梦泽不是一个喜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他注意到了小郎君腰间的玉佩,那菡萏样式的玉佩他只在一个男子身上见过。
“殿下,”云梦泽缓步上前,“这位公子是我的友人,时受邀来寻我的,无意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放过。”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