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恕老妇直言,前些时日郝副将惨死,不论如何,毕竟郝副将追随女君多年,女君当安抚其夫女,否则恐寒了一众侍从的心啊。”老媪朝她拱手,颤声道。
她如此大胆的谏言,使得一众幕僚都惊惧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个什么怪异的人。
也是,忤逆川安王的想法不就是不惜命,这样的老媪的确同她们格格不入。
但川安王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
她看着老媪,缓缓开口道:“翟媪,如今京城的眼线大都被发觉,可除去我身边的郝副将,谁又能清楚的知晓京中同我密切的势力,出了这样的事,我如何能姑息养奸。”
“是啊翟媪,女君殿下有自己的决断,既然郝副将做出这样的事,当严惩不贷,否则如何立军威。”一位幕僚出言道。
翟媪苍老的眸光对上上首的川安王,久久未语。
不论如何,川安王是不会承认误杀郝副将一事的。
幕僚与将士们知晓她的做法是一回事,但若是从她自己口中承认,便变了意味。
“女君如此行事,只怕会引起青州城百姓的不满。”翟媪道。
“青州百姓?”川安王大笑两声,随即推开怀中的小郎,“我待青州百姓如何,十余年,我筹谋十余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女娘斜了翟媪一眼,上前道:“若是女君想,不妨再等上些时日,如今京城固若金汤,不便行事,京中眼线暴露过多,我们还需修整片刻。”
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翟媪垂首默不作声退下。
行至一间不起眼的茶馆时,隔壁账房的管事不小心朝着她撞了上来。
翟媪趁两人相撞擦肩的间隙,在她身侧低声道:“事成,禀殿下。”
账房管事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好。”
菡王府。
“恭王如此,如何不算是以退为进,如今王府小侍偏偏在菡王府出了事,她假借悲痛之名暂不理政,不知还会暗中做些什么手脚,恭王此人并不单纯,殿下定要小心。”墨条在他手中化开,孤启道。
郁云霁抚平面前的白鹿纸:“我还在等着她的手脚,就怕她畏首畏尾。”
孤启立于她身侧慢慢研磨着墨汁:“殿下倒是看得开,如今人都找到了府上,殿下竟还能平心静气的临池,若是川安王知晓了,估计也要心生敬佩。”
郁云霁笔毫舔饱了墨汁,随口道:“光是敬佩如何够,皇位向来是能者居之,我要的,是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