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过的其实是已成往事,永远的往事。
然而,她认为是往事之事,在那人眼里还未曾过去,永远在进行时。
因此,在九月初九这么难忘、这么具有意义的日子里。
他给天怜衣送来了八辆花轿、八副灵柩,更是送来了八个不同死法的新娘。
就是在提醒她,第九个惨死的新娘,也会亲自被他弄死,狠狠地弄死!
要不然,他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
天怜衣才说:“你若真想跟,就躲在后面吧。”
阿善才扯出一抹笑,说:“好。”
于是,阿善真的躲在了一楼身后,一个隐蔽的地方。
天怜衣则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剩下的四个花轿,八副从未开启的灵柩。
走时,垂下的红线绣花针还在摇晃不停。
只见她在一辆花轿前停下来,盯了很久,才说:“如果这八辆花轿、八副灵柩出现的意义并非摆设,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当新娘新郎们相对应时,会出现一种门。至于是什么门,就要看他是如何运用设定了。”
她非要看看,他用这八位新娘、八位新郎来做门引的门,是何种门!
天怜衣缓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垂下来的红线绣花针,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晰可见。
法力凝动,破了剩下四辆花轿的窄门,拔出了钉在灵柩盖上的钉子,掀开了所有灵柩。
下一秒,黑色的迷雾从花轿里弥漫开来,红色的迷雾从灵柩里流出。
想堵,是不可能堵住的。
这两股红黑迷雾就将整座通馆楼都占据,霸道地灭了所有的蜡烛,还给了夜里该有的本色。
静默的夜里,一声声寒浸浸的呼唤传来,后才见人站在花轿边哭泣:“夫郎,你可让我好等啊。”
“相公,你为何舍得一直不回来?是不爱我了吗?是忘记我了吗?是别有新欢了吗?不管如何,你就不能......就不能一语抵万事,告知我一声吗?”
“夫君,你真的是,真的是让我太绝望了。你不该那样弃我而去的,你最不该的。”
“......”
各种言语,不过新妇抱怨,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因为大事在后头。
天怜衣见第一位新娘被尖木柱穿膛破肚,血液顺着木柱流下来,死相极惨,却还不忘说:“啊啊啊啊,我好痛啊,我被穿膛破肚了,夫郎你在哪?!!你在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