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固说，说完祁昉就不太舒服地用力咳嗽，原本充满病态的惨白脸色上因为咳嗽泛出病态的红。
姜语笙瞧着有点担心，看他好像要从轮椅的挂袋里摸药的样子，寻思着是不是该上前帮忙。
但已经有人快了一步——祁昱从拐角快速走出来，三两步跨到祁昉跟前，给祁昉摸出药瓶，倒出小小的一颗到祁昉手心里。
祁昉咽了药，咳嗽才慢慢停下。
余子荣对祁昉这样已然习以为常：“祁昉表哥，你看你，还是多留在家里休养比较合适。来这里多不方便。”
祁昱斜眼睨余子荣，脸色冻得很之前江里的水一样冷。
余子荣则又阴阳怪气起来：“恭喜祁昱表弟，我们都在说，祁昱表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看着对婧溪爱答不理，关键时刻一出英雄救美，彻底俘获婧溪的芳心，让婧溪对你死心塌地。”
周固拉了拉姜语笙，示意姜语笙走人。
姜语笙其实挺想留下来听听他们还会讲些什么，但继续站在这儿确实不合适，再被周固深入怀疑她和祁昱的关系，就麻烦了。
姜语笙便随周固从最近的一扇门离开船舱。
离开船舱前，她模模糊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余子荣挑拨祁昉和祁昱的关系。
“祁昉表哥，你小心身边养了头白眼狼。祁昱表弟看来也不是对祁家继承人的位置毫无兴趣，只是隐藏得比较深。你的腿脚虽然不便利，但怎么说都是大舅妈亲生的，要是被个野女人的儿子拿走了继承人的位子，不就成笑话了吗？”
“……”
出了船舱姜语笙就冷得牙齿打颤。
周固又把他的外套借给她。
路上周固感叹一句：“这种大家族，内部关系还真是复杂。”
姜语笙不做点评，只是问他：“你不是说你叔叔和祁氏集团有商务合作？刚刚那样不带脏字地骂余子荣，会不会有影响？”
周固安她的心：“和他这种接触不到祁家核心的人小打小闹，能有影响的话，那祁氏集团趁早破产吧。”
姜语笙有点想笑。她其实也觉得多半不会有影响，周固在大事上不像拎不清的人。但总得跟他确认。
现在既然答案如她所料，她便不再多言，疲倦地阖眼假寐。
周固也一句话没再打扰她，留给她车厢内的安静。
回到她小区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情。
姜语笙被周固送到她公寓门口为止。她脱掉外套还给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