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糊弄她。
“我都告诉你我的全名了,哥哥,做人真诚点。”欧鸥拍拍桌子,“不能以大欺小。”
男人又把退烧药和水杯往她面前推近:“吃药。”
欧鸥死扛:“你的名字。”
男人耐心告罄,径自拎起鸟笼子,往外走:“打烊了。”
欧鸥立刻要去追他,结果起身的瞬间,她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倒。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跌入的反而是温热和柔软,扑进她鼻息的是和外面那一小片竹林一样的味道。
她失去了几分钟的意识。
清醒过来的时候,欧鸥发现她坐在一辆平稳行驶的车子里。
她的脑袋靠着车窗,但并没有被车窗震得发疼,因为有一只手隔在她的脑袋和车窗之间,给她当靠垫。
晕晕乎乎地扶着额,欧鸥抓脸。
男人和她一样在后座,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说:“送你去医院。”
欧鸥不高兴:“停车,我没说我要去医院。”
男人的口吻好似她的长辈:“和家里人有矛盾,却虐待自己,是小孩子的行为。”
被戳中心事,欧鸥无名火起:“叔叔,和你比,我就是小孩子。”
男人很好脾气地问:“家里地址报给我,送你回家。”
欧鸥将脸转向窗外:“随便在路边把我放下。”
男人没再有声音。
欧鸥也没有被他放在路边。她猜测他肯定是要按原计划,带她去医院,她就暗自琢磨,等到医院,她下了车自己跑路。
结果慢慢的,她发现车窗外的路越开越偏,越开越没有车辆和人烟。
欧鸥悄悄摸自己的手机,却摸了个空。
这下她的比天大的胆子,才终于有些塌。
“你看见我的手机没?”她问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她。
欧鸥竭力镇定,软软地说:“我的手机好像落你店里了,我们能不能回去你的店里,找我的手机?”
车厢内没有开灯,细边的金丝框眼镜后,男人的双眸和他的上半身一道隐于昏暗中,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他的语气同样听不出情绪:“太远了,不用找了。前面马上到了。”
“到哪里了?”欧鸥问,“医院吗?”
“不是。”男人的单根手指抬起到鼻梁上,轻轻推了一下他的眼镜,说,“我家。”
伴随他尾音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