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的坐着,眼神都没有乱挪过一下,也没有和那个仆人说一句话。
正堂对面,隔着一个敞坪的官署里,韦巨源透过窗缝看了一阵正堂里的魏元忠,老大不耐烦的双手一对击,“这个魏元忠如此顽固,居然还在等着!”
李仙童坐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张大胡椅上,脸色铁青,“他绝对是受了薛绍的指使,有备而来。今天若是见不到我祖父,他是打死不会走。”
“那该如何是好?”韦巨源直犯愁。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这样挡着御史。万一逼急了他,他上报给朝廷知道,那可就闹大发了!”李仙童双眉紧拧,拍着扶椅坐了起来,“我去后堂见一下我祖父,给他叮嘱一番,还是得要安排他二人见面。”
“那你千万要注意措辞,别让他老人家在魏元忠面前漏了什么口风啊!”韦巨源十分的忐忑。
万一李崇义与魏元忠当面一对质,把迟缓救援朔州、害死程务挺麾下一万多人的事情捅了出来,吃了不兜着走的,肯定是那段时间代替长史行使军事调度权的并州司马——也就是他,韦巨源!
再者,万一李崇义要转托魏元忠向朝廷提出辞呈,那也将坏了他韦巨源的大事。因为,朝廷如果更换并州长史,那么一朝天子一朝臣,韦巨源这个并州司马就再也不会有现在这样代理长史、发号施令的威风大权。
“我知道,要你说?”李仙童很是一副焦急上火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留下韦巨源一个人在那里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不时的透过窗户缝儿瞟一眼魏元忠,遥遥的指着魏元忠在那里碎碎念的暗骂。
良久,李仙童去了后堂一直没有回来。
魏元忠仍像当初那样端坐着,动都没动。韦巨源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都有些走到累了,坐了下来直捂额头,很是坐立不安。
“岳父大人,我家祖父有请。”李仙童突然推门而入,说道。
“哦?”韦巨源站了起来愣了愣神,“这时候见我?”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李仙童脸色沉寂且严肃,压低声音道,“注意口风,打死不可承认在救援朔州的时候迟缓出兵了,只说斥侯因为马匹失足从而延误送信耽误了军机。反正那个斥侯我们都已经将他斩了,死无对证!”
“好,好。”韦巨源连连点头应诺,毕竟是做贼心虚,想到马上就要面对颇有威严的顶头官长李崇义,他心里很是有点紧张。
“快去吧,我去应付魏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