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有说,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飞快的、拼命的穿衣披甲、收拾官署。
片刻功夫,那一间聚赌酗酒的官署里换了人间。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所有的将官披挂整齐精神抖擞,整齐列队站在了薛绍的面前。
到这时,薛绍都还没有宣布他上任大将军之事。
薛绍笑了。
看到右卫衙门里烂成这样,薛绍本该愤怒。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欣慰。
他们曾经迷失。
但是现在,他们都回来了!
薛绍站起了身来,双手互叠按在太一御刀的刀柄尖儿上,非常傲慢甚至有点小人得志的大声道:“本将的官署呢?!”
右卫的官将们先是整齐一愣,然后全都笑了。
他们哈哈的大笑,仰天的大笑,放肆的大笑。
刚刚拳脚相向的独孤祎之与沙咤忠义笑得最欢,两人又肩并着肩的站在了一起,就如同一双孪生兄弟那样。
“一群愣子!”牛奔很恼火的吼叫了一声,又把那口大箱子扛了起来,“大将军问你们,他老人家的官署在哪里?!”
“大将军万岁!!!”
右卫里的爷们儿,真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叫起来。
薛绍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你们想害死老子,就只管大喊!”
“不管了!把大将军抬进官署!!”
“吃军棍也干了!”
“兄弟们,上啊!!!”
右卫的官将们像冲锋一样的奔向了薛绍,七手八脚非常粗鲁的把薛绍摁得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连人带椅将他抬了起来,大声呼喝的往右卫衙门的最里间冲去。
牛奔傻了眼,“这些人咋像失心疯了?”
吴铭淡然一笑,“他们曾经失去了一切希望。但是现在,希望又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师父,你说的什么玩艺儿?”牛奔轮着一对铜铃般的巨眼,满头雾水。
吴铭呵呵直笑,“就如同,你曾经丢失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如今,却又失而复得了。你该作何感想?”
牛奔眨了眨眼睛,“师父,那你说,我义父还能再活过来么?”
“不能。”吴铭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朝薛绍那群人努了努嘴,“但你已经拥有了别的一些,同样宝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