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自己和裴炎之间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二者无论是站在私人的角度还是在对国家大事的态度上面,都有那么一点“八字相冲”。
“少帅,朝廷不支持,开发银川军屯一事恐怕会是一纸画饼啊!”李仙缘担忧的道。
薛绍反复看了几遍朝廷的批复,说道:“朝廷虽然没有答应给我们耕牛种子和农具,但也没有态度强硬的禁止我们开垦军屯。黑齿常之不就在河源开了五千多顷军屯么,也没见朝廷怎么不满,相反还给过黑齿常之嘉奖,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屯田之事黑齿常之能干,我们凭什么不能干?”
“少帅的意思是说,我们不靠朝廷自己开田?”李仙缘问道。
薛绍双眉一皱把奏疏摔到了桌子上,说道:“没有耕牛,我们就用耦耕法,用人来拉犁!没有种子,我们花钱去向三州的百姓购买!没有农具,但我们有铁矿、有铁匠。咱们别的没有,但有势在必行的勇气和信心,还有十万名吃苦耐劳的精壮劳动力——朝廷不支持,咱们就自力更生的开垦军屯。总而言之,谁也别想阻止我!”
李仙缘愕然的怔住了,呆呆的看着薛绍。
薛绍正一肚子火气,没好气的道:“看我作甚?”
“少帅至从离开了京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甚觉惊异!”李仙缘说了一句大实话。
薛绍冷笑了一声,“在京城里夹着尾巴做孙子,那是没办法了。现在我肩负起了艰难的军国职责与历史使命,手中还握着十万弟兄的性命。谁再敢逼我做孙子,但叫他知道薛人屠的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