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他的家小,命运难测。这样的结果,程务挺不会接受,我也不愿意看到。”
“少帅,你是带兵之人应该懂得——到了生死攸关之时,弃卒保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魏元忠劝道。
“唉……”薛绍悠长的叹息了一声,说道:“魏兄你可能还不了解。这一次,我要救的其实不止是程务挺区区一条性命。”
“那少帅还能图什么呢?”魏元忠不解的问道。
“我是为了,大唐所有武人的命运。”薛绍说道,“我们这些为国征战流血舍命的男人,不求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但求慷慨一生死得其所。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杀将一例万万不能开启。如果开了这样一个自毁长城的坏头,将会使得大唐的军队人人自危,最终将要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如此说来,少帅想要保救的并非保是程务挺的一颗项上人头,而是力保整个大唐军队的元气不丧?”魏元忠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
薛绍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和程务挺这样的人,更应该战死在沙场之上,而不是冤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魏某明白了……”魏元忠深呼吸了一口,猛然抬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定,说道:“如此,魏某就有第二个办法了!”
薛绍笑了,“看来我不跟你说真心话,你也不会跟我和盘托出。魏兄,你几时跟我这么见外了?”
魏元忠尴尬的笑了笑拱手连拜以示歉意,再凑近了小声道:“其实太后派黑齿常之和武攸归前来中途拦截,其用意无非两条。其一是用来防范河北反叛,其二是不想程务挺活着回到长安。”
“对。”薛绍说道,“其实我要带程务挺回去,武攸归说起来也是要带程务挺回去。只不过我是带活的,他只想带人头回去请功!”
“那办法不就有了吗?”魏元忠说道,“少帅麾下数万大军一时之间渡不了河,但是区区几人乘一小舟趁夜过河,绕开卡哨走小路直奔长安,想必是不难。少帅回了长安,直接带程务挺去面见太后,把一切该说的该讲的都给当面说破。到时程务挺是死是活,就是另一番造化了。程务挺毕竟没有真的谋反,太后碍于种种情面和众目睽睽,或许真会放了程务挺一条生路。再怎么说,总好过双方兵马十几万人杵在这里对峙,一切骑虎难下不好下台。”
“哈哈!”薛绍顿时大笑。
魏元忠反倒是愣了,“少帅何故大笑?莫非魏某说的这个法子,当真是相当的愚蠢可笑?”
“非也。”薛绍笑道,“我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