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顗直叹气,“二郎,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等着?——你我兄弟等等无妨,公主殿下岂能如此?”
“大哥不必介意。”太平公主说道,“薛郎能等,我也就能等。”
薛顗苦笑了两声,“那好吧,只好委屈公主了!”
没过多久,那名侍卫去而复返,马背的后面多了个人。薛绍一看,巧了,还正是自己那天在牧院消谴过的判官,张知默!
张知默来得急呀,都顾不上坐马车带随从,坐在侍卫的马背后面就来了。马匹刚刚停稳他就慌忙滚鞍下马,上前对薛绍就拜,“张知默拜见薛驸马!不知驸马唤我前来,有何驱使?”
薛绍的嘴巴对着薛克构家的大门努了一努,“我想拜会自家的族老薛侍郎,可是他不敢开门。你去替我把门叫开!”
“呃……是!”
张知默犹豫了片刻,走到门前大力的砸门,并大声叫道:“我乃牧院判官张知默,有紧急要务面见薛侍郎——速速开门!”
话刚落音,门开了!
门口站了一个男子,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拱手拜道,“薛、薛成……恭迎张判官!”
薛顗这时在薛绍耳边小声道:“京城有传言,判官上门无常索命,牧院受审阎罗殿前。今日薛老这一家人,肯定是要狠受一番惊吓了!”
薛绍瞟了门口那个薛成一眼,见过。记得他是薛克构庶出的一个儿子,没有做官,只在家中治学并照顾老小,是薛克构家里的大管家似的人物。
张知默冲着薛成没好气的道:“薛成,你也太不懂礼数了。太平公主殿下与薛驸马还有河东薛公,三人一同在此,你居然恭迎我这个小小的牧院判官,是何道理?”
薛绍笑了,教训得好!
薛成一愣,这才醒过了神来,慌忙出门客客气气的拱手立在了太平公主的车驾前,又是恭请又是道歉恕罪的,说了半天。
“好了,带我们进去拜会你的父亲吧!”薛绍不想听他唠叨了,直接说道。
“这……”薛成有点犹豫,下意识的看向张知默。
张知默当场就怒了,“你看我作甚?——我不过就是听凭薛驸马使唤的一个马前卒子,来替他叫一叫门的!”
“是是……在下多有怠慢!”薛成马上答应下来,“公主殿下,薛驸马,薛公——你们快请!”
薛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我们三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牧院判官的面子大呀!——张知默,你要和我们一起进去坐坐,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