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奈何他只说了一个“你”字便觉脑袋发昏,再没气力说下面的话。
白衣女子见状冷冷道:“自己运功调息。”说罢走至远处一棵大树下入定。
李阡陌无奈得紧,却又别无他法,只能缓缓运功,他内伤极重,连内窥都无法做到,也不知道体内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他运功之时感觉到体内真气如银丝一般细小,根本感觉不到气海的存在。
运功三匝之后,他感觉到筋脉之中疼痛无比,已经达到极限,只能收功。
调息一下果然有用,身体虽然还是虚弱,力气恢复了少许。
李阡陌缓缓站起,抬头看天,看见明月挂在头顶上空,已是入了深夜。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正在一棵大树下入定。
他对此女充满好奇,便扶着大树站起来,抬起沉重的脚步,缓步向她走去。走至她身前一丈之处时,白衣女子倏然跃起,白影疾晃,一柄莹白的长剑已然抵住了他的脖子,距离皮肉不足半寸。
李阡陌骇了一跳,他知这女子性情奇怪,不可以常理忖度,说不定真能一剑杀了自己,便不敢动弹,一脸惊愕地望向她。
白衣女子目光清冷,寒声道:“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李阡陌喉结滚动,咽了口吐沫,强挤出一点笑容,轻声问道:“还有水么?”
白衣女子凝望他片刻,缓缓收起长剑,取出盛水的竹筒递给他。他道了声谢,接过竹筒,伸手去拔木塞,然而木塞实在太紧,他现下又甚是虚弱,使不出力气来,摆弄几番也未曾拔开。
李阡陌连番使劲,急得满脸通红,惹得白衣女子一直皱眉看他,他也自觉丢人,只得对着她连番傻笑,掩饰尴尬。
白衣女子看得心烦,走上前来,一把抢过竹筒,拔开塞子,又将竹筒递给他。
李阡陌见她手持竹筒伸过来,便想到之前被她喂水的下场,不禁惊退两步,连摆双手道:“不用你喂,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白衣女子闻言峨眉倒竖,叱道:“谁要喂你!”
李阡陌一时间尴尬无比,只得再次以傻笑掩饰,上前接过竹筒,仰头便是一顿猛灌,“咕嘟咕嘟”数声,将竹筒中水一口气喝尽。
清泉入口,隐有清香之气,又有甘甜之感,只觉浑身舒坦,气力也多了几分。他抹去嘴角水渍,将竹筒递还给她,赞道:“这泉水清凉甜美,还有淡淡香气,真是不错,姑娘你从哪里取来的?”
白衣女子收起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