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应对慌乱,未能予以擒获,罪该万死。”
马车内,长乐公主拍了拍吓得浑身发抖的小侍女,冷着脸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她在车内,有车帘遮挡,只能听到一些声响,却是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禁卫首领将情况简略说明,又将密林内禁卫听到的贼人话语叙述一遍,长乐公主银牙暗咬,双眸喷火,粉拳紧紧攥起,气道:“此獠着实可恶!当年差点害了本宫,今日还想要故技重施么?亏得本宫念及往昔恩情,不欲检举揭发于他,他却这般狼心狗肺!”
娇叱几声,压了压怒火,吩咐道:“贼人既然已经撤走,必不会再回,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的,速速赶回长安。”
她这回算是动了真火,再不顾念往昔夫妻情分,誓要将此事告知太子,请太子将此獠捉拿归案!
“喏!”
禁卫首领奔向折返道观,明日天明再行入城,可是听长乐公主的语气,大抵已经猜出贼人之身份,故而急着回城算账。因而不敢再说,一边严令加强警戒,缓缓向前进发,一边派人回去道观,将留守的人手尽皆调来,以防万一。
所幸果然如长乐公主料想那般,贼人仓促行刺不成,便即遁走,直至来到明德门下叫开城门,也再未发现贼人之踪影。
……
风雪之中的少陵塬上,一处庄园之内,灯火辉煌。
蒋王李恽坐在案几之后,斜倚在一名容貌娇俏、身子纤弱的侍女身上,正张开嘴,任由侍女将一盅佳酿喂入口中。
在他对面,长孙溆则面带忧色,时不时望向门外。
门外,风雪交加,天寒地冻。
李恽见到长孙溆神思不属、坐立难安的模样,啧啧嘴,不屑道:“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你爹的种?你爹胆子大的敢跟父皇吵架,敢跟皇权对抗,你小子却做下一点小事便患得患失,真是没出息!”
长孙溆这才稳了稳心神,没好气道:“这般算计大兄,谁知道会有何等后果?大兄这些年颠沛流离、流亡天涯,性子愈发偏激刻薄,戾气甚重,万一将他激怒,还不得将我打个半死?”
曾几何时,长孙冲几乎就是“世家子弟”的代表,所有美好的赞誉都可以加诸于身,任谁都说此子前途无量。
然而现在,历经诸多磨难,长孙冲的性格再无半分往昔之温润,唯有刻薄阴狠、偏激暴戾,长孙溆甚至担忧若是大兄知晓自己与李恽在背后算计于他,会不会一刀将自己给宰了?
蒋王李恽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