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志远道。
顾占城沉默了。
“叔，你惹她生气了？”志远神秘兮兮地问。
“小鬼头，你懂什么！”顾占城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没可能是你惹她生气？”
“不可能！”志远摇头，“我这么乖！而且，她是你们从武家回来后生气的，不是你惹她生气，就是武家有什么事惹她生气呗！”
顾占城的脸色愈加黑沉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志远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叔，你也要洗澡去吗？”
顾占城：……
志远一脸懵懂，“婶子在楼上洗，你在楼下洗呗？”
他是真的好心提醒顾叔，为什么顾叔看起来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顾占城脸黑沉沉的，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志远看出来，赵大姐也看出来了。
两人都去楼上后，赵大姐还悄悄问志远，“吵架了？”
谁都不希望家里人吵架，一吵架的话，不管是家里的谁，都紧张兮兮的。
志远无可奈何，“可能吧。”
就这么件谁都看出来的事，林云香恁是没看出来。
可能是因为顾占城的脸总是这样板正的，也有可能，林云香今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反正，林云香没觉得顾占城有什么异常。
反而她自己，心潮涌动得厉害。
她早早关了灯，躺在被子里，静静的。
顾占城进来的时候，以为她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然而，还没躺踏实，温润的柔软就滚进了他怀里。
他僵了一下，怀里的人却缠得更紧了。
“不是睡了吗？”他拥着她，把她往怀里更深处带了带。
林云香没吭声，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脸。
“顾占城。”她忽然问他，“如果一个人，给你写岁月如春，年月长久，这样的句子，是什么意思？”
顾占城愣了一下，“是……谁写过吗？给你的？”
“没有啊，我就这么一问，我不是说如果吗？”
顾占城沉默了一会儿，“那当然是，希望与这个人长长久久，日子温暖如春。”
林云香陷入沉默。
顾占城见她不语，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地抱着她。
良久，他觉得背心的胸口好像有点潮湿。
他一凝神，果然，他没感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