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把水端给李东阳。 “没有。他困了在睡觉。”李东阳接过碗,一口喝完,将碗递回给李母,到不远处收拾他的家伙事儿。 “行,晚上叫小瑾来家里吃饭。”李母喜气洋洋的。 “嗯,娘,我出去了。” 李东阳连衣服都没换,就背上背篓,拿上刀箭,离了家。 李母看着李东阳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还穿着受表彰的这一身。平日儿子挺爱惜衣服,上山、干活都穿粗布的。 “这是咋了?” 李东阳情绪往常不外漏,今天也太明显了一点。 李母满头雾水,儿子好像……不太高兴? 没理由啊。 难道跟小瑾吵架了?李母随即又摇摇头,小瑾这么好,他儿子怎么能舍得跟小瑾吵架。 他儿子可没那么不懂事。 估计是想多了。 李东阳背了背篓上山,他没去打猎,只坐在树下,揪着手底下的草发呆。 陈县长调任,为什么特意跟苏瑾告别。县长秘书当时去找苏瑾的时候,他没有多想,可苏瑾说的那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噜啊噜啊……”一阵野猪的叫声传来。 李东阳正郁闷无处发泄,听到这声精神一阵,快速起身,就朝野猪方向追过去。 又是弓箭,又是砍刀,又是拳头,轮番上阵,李东阳将野猪打死后,终于感觉精神气爽。就地处理好野猪肉,他爬到前面一棵黑梨树上,摘了不少黑梨。 黑梨外皮棕色粗糙,村里都叫黑狗蛋。 削掉皮里面是白嫩的果肉,水分充足。 苏瑾一定爱吃。 他又到上次下套的地方看了看,只套到一只野兔,也不错。 苏瑾爱吃麻辣兔肉。 浑身狼狈的李东阳满载而归。 李母见到李东阳回来,暗暗观察着他的神色,又看看打的猎物、摘的梨子,想到晚上要叫小瑾来吃饭,东阳明显是要给小瑾加菜。 李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李东阳直接穿着衣服,在院子里从头到脚冲了两遍,又拿肥皂就着衣服从头到脚抹一遍,再冲了几次,才进屋去细细洗了几遍。 李母早就习惯李东阳这样,感冒什么的,李东阳好几年都出现不了一次,现在还是夏天,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东阳换好衣服,也没去找苏瑾。 他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凉水,几口灌进肚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越想他眉头皱得越紧,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勒着他的心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