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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晓给柳禾递了一个眼神,淡淡道:“妈,你先回去吧。”
柳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离开了。
路承背着光,踱步而来,光晕描绘着他挺拔冷酷的身影。
人还未完全落座,冷意之意已经从眼尾铺陈出来。
他轻路:“你不该动她。”
这话让温文晓觉得很熟悉,前世宋宛秋和他们的儿子,只要出事,路承就会对她说这句话。
不论她怎么解释,换来都是残酷的结局。
然后他就这么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所以,现在她也懒得解释了。
“所以呢?小叔,你是来做和事佬,让我和宋宛秋像和赵城一样和解吗?”
或许没想到温文晓会这么问。
路承默了默。
然后淡淡开口,像一把利刃般割裂一切。
“温文晓,她和赵城不一样,所以你应该要受到惩罚。”
从他嘴里再次听到这样的话,温文晓不意外,却也很疼。
她蜷了蜷手指,无声地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不是她和赵城不一样,是她和我不一样,她是圣洁高尚的,是你的女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不该和宋宛秋争,不该反抗,不该辩解,我应该低头认命,应该双手奉上,应该承认错,对吗?”
“小叔,那你想过我这样做了以后的结果吗?”
“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所以我该怎么做?去死吗?”
温文晓字字诛心,说完自己却笑了。
她对着路承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晃了晃道:“还差几毫米就会切断神经,小叔很失落吧?只要我手废了,那你的宋宛秋就是学校唯一参加比赛的代表,那么网上的舆论就会变成我恶意诽谤,自作自受,老爷子就能抓住这一点将我除掉,而你的宛秋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
“你们从来不在乎我说什么,也不在乎我做什么,你们只在乎你们想得到的结果。”
“又何必假惺惺在这里说什么惩罚?”
“赵城私下害过的人少吗?他不该受到惩罚吗?你却逼我和解,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叫我受罚?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因为宋宛秋受委屈了!”
温文晓猩红着双眸,直直地盯着路承。
路承不动,也不说话,冷得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突然,温文晓就觉得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