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终于见上头的老夫人将手朝着榻上的小几上缓缓一拍,朝着沈五爷、孟氏夫妇二人道:“好了,好端端的寿辰,一大早的你们闹什么官司,也不怕被小辈们笑话了去。”
又道:“你们夫妇二人要闹便回去闹!”
老夫人不轻不重的拍着。
不轻不重的说着。
她一贯和颜悦色,眉目慈爱,难得这样提过语气。
故而这话一起,只见偌大的寿安堂骤然一静。
不过,沈五爷被老夫人“教训”惯了,他又素来是个没皮没脸的,听到老夫人此言,一时抬手朝着耳朵里挠了挠,方懒洋洋的朝着交椅后一躺,仿佛没听见似的。
孟氏闻言,脸却再度一白,一时忍不住红着眼,只咬牙看了看身侧的丈夫沈五爷,又看了看上头的老夫人,最终经人搀着起了身,冲着上首的清河郡主道:“对不住了,大嫂,误了您的寿辰。”
说话间忽而猛地咳嗽了起来。
她死死捂着帕子,一声声拼命咳着,仿佛将肺都给咳了出来,最终,帕子一抬,里头咳了一帕子的血。
众人见状纷纷脸色大变。
清河郡主也微微抬了抬目。
老夫人见状心头一跳,正要派人叫大夫,却见孟氏惨淡一笑,道:“不碍事的,母亲,都是老毛病了。”
说罢,晃着身子朝着上头老夫人福了福身子,又朝着清河郡主拜了拜,最终,目光祈盼又哀怨的朝着沈老爷脸上看了一眼,方由身侧的婢女扶着,一路虚弱的朝着门外走了去。
落在柳莺莺眼里,只见一缕单薄清瘦的衣衫在人群中缓缓飘了过去,没有瞧到正脸。
整个过程,沈五爷都没有再侧目看一眼。
厅堂里静悄悄的。
这时,老夫人板着脸朝着沈五爷看了去,道:“还不赶紧请个大夫过去瞧瞧。”
沈五爷却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道:“儿子又不是大夫,太太这样瞅着儿子作甚?”
说话间对上老夫人精悍的目光,一时一脸散漫的扫了眼身后的宝庆道:“怎么,没听老夫人的吩咐嘛,还不去请个大夫过去瞧瞧!”
宝庆应了声“小的这便去”,随即立马拔腿便跑。
这一场戏场到这里可算是唱完了。
然而,此时,整个寿安堂里依然静悄悄的,气氛有片刻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