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而是坐了坐。
许靖州走过去,瞧着杨束,“有话要说?”
杨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
“我才换的衣物。”
许靖州扯了扯杨束的下摆,铺好。
杨束嘴角抽了抽,移开目光,“月瑶在绣嫁衣。”
“她跟我说,她不是小姑娘了。”
“我知道你不放心,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秦国要走的路特别长,我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战场,到时三、五年的,你要她怎么熬?”
“旁人又会怎么闲话?”
杨束拔了根枯草放嘴里,嚼了嚼后,他继续开口:
“秦王府离刺史府不远,你的消息又灵通,我要欺负了月瑶,你立马就能知道。”
屈起腿,杨束看星星,“别说我疼媳妇,就是真薄情寡义,有你这个厉害的大舅子在,我也不敢委屈她。”
“别不说话,点个头。”杨束瞟许靖州。
许靖州微抿嘴角,“我回去想想。”
他和杨束是约好等月瑶十八后入秦王府,但杨束有句话很对,计划赶不上变化。
若那时同业国打了起来,他能让杨束抛下将士,赶回来跟月瑶成婚?
要一打数年,月瑶的年纪就熬大了,到时,难免有闲言闲语,旁人会把她挂在嘴边当谈料。
“我会好好待月瑶。”杨束吐出草根,直视许靖州。
“不早了,明日还有政务,早些睡。”杨束满脸关切。
许靖州看着夜色,并没动,他不动,杨束想走都走不了。
“大舅兄,天真的黑了。”
“再不睡,一会该亮了。”
“你要生病,朕会很担心。”杨束语气真挚。
许靖州斜他,没忍住,吐出了虚伪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