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是不会有的,这是曹军先行便定下的策略,只是当时自曹操始谁也没有想到燕军的攻坚之能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己三万精锐加上乐平坚城真正坚守的时间竟然只有八日,倘若在战前有人对他如此说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是这般的残酷,撤兵可行吗?与其在此处守死倒不如先行保存力量。
一根羽箭带着呼啸之声自乐进耳边三尺之处呼啸而过,疲惫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提醒那个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便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形的士卒,羽箭毫不留情的穿心而过,年青的士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便重新倒在了城头之上的尸身堆中,此时观其表情却并无太多的痛苦之色,死亡在这一刻对他而言说不得便是一种解脱。
双方士卒的尸身就这般纠缠着躺在城头之上,将本就并不宽敞的空间又再占去一半,陈留营士卒只能将之勉力推在一旁堆积而无力对之加以收敛,更多的精力与体力他们还要保持在接下来的厮杀之中,作战之时的乐进与其麾下都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疯狂,可在这三日时间的攻城作战中敌军那种疯狂的攻击也不在他们之下分毫!硬碰硬的下场便是两败俱伤,但不可否认可在城头稍占以逸待劳之势的陈留营是微微有利的,便是如此双方的伤亡却保持着一种平衡,这只能说明辽东军的战力还要稍在陈留营之上,且这个优势还越来越大!
高顺可以在城下专注东城一处,乐进却必须要不时顾及城南城北两处的战况,方才与其说他是靠在城垛之上歇息倒不如用个跌字更为贴切,有伤在身得不到妥善的医治,体力精力的消耗又是如此巨大,怕便是铜浇铁铸之身也难以支撑下来,三万士卒到今日凌晨可战之兵恐难以超过一万之数,且其中多是疲惫不堪的士卒,坚持下去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与他们一同葬身在这乐平城中,再无别路可走。
说起同袍,鲁国东平陈留等处的情形乐进都难以得知,假若可有援军前来应只能是夏侯将军统帅的虎豹骑,出现在乐平城下的敌军只有高顺的辽东军与那支令所有陈留营士卒恨之入骨的朱雀营,想必此时于禁与曹仁二将都会受到燕军其余主力军的监视而动弹不得,如果燕军还有像朱雀营这样的部队的话,说不得于曹二位将军的命运也会与自己相同,他们是无力前来的,便是虎豹骑来援亦是微乎其微!
燕军不是曹军之前的那些对手,兵力战力优势都在对方手中,论及骑兵更是天下最为强大的,燕王刘毅当年最为出名的除了其武勇之外就是对骑兵的指挥,这一点曹操在与众将日常的交流之中每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