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一群人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姐姐认识陆伯父?”周言礼抬眸,望着那人的背影,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周身气息却满是冷意。
“伯父?”
周言礼声线平淡,“他唤我姑母嫂嫂。”
南枝这才想起来,周言礼的姑丈是陆闻笙二哥,这两人的确差着辈分。只是乍然听到言礼叫伯父,只觉得像是陆淮叫顾辞大伯一样,有些荒谬。
“姐姐知道陆淮吗?”
周言礼状似无意道,“那是陆伯父的独子,在家中很受宠爱。”
南枝淡淡看了眼周言礼,“我不但知道,还请陆淮在铺子里吃过茶点。”
周言礼神情微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提陆家父子,又问道,“姐姐要回去了吗?我送你。”
陆闻笙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朝外看着。袅娜的少女与朗俊的郎君,单看背影,都叫人心生美好。
那郎君似乎惹了她,说话时头侧偏着,处处都赔着小心翼翼。
陆闻笙轻笑一声。
她今日穿一身云烟织锦对襟和绛色旋裙,白净的人穿上秾艳的颜色,张扬中又透出娉婷。
如冬日里的一株兰。
陆闻笙忽偏头咳嗽两声。每到冬日,总会犯咳疾,有时候喉头做痒,忍也忍不住。若是遇到风寒,又要加重两分。
“郎君,今日风大,还是将软帘放下吧。”侍从在旁轻声劝道,“您的病才好。”
陆闻笙按捺半晌,等这股咳意过去,这才靠在车壁上,轻阖眼帘。
侍从识趣,将车内隔风的软帘放下。
车厢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