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公主此次相助刘度,难道不怕他将这事儿告诉襄贵妃?”
萧月怀:“他对韩奇恨之入骨,又惦记着重华宫的恩宠,定会将此功据为己有,哪里还会将我曝露出去?”
“况且韩奇这样的人阴毒狠辣,绝不会甘心一直被人利用,在他妄图拿捏陆桥妤时,就已经亲手为自己写下了结局。就算没有我,重华宫的人也迟早会解决他。所以即便他们知晓我做了什么,也只有承情的份,哪里会深究?”
阿禄这才明白为何公主如此坐怀不乱。
稍歇停顿,阿禄又道:“对了!温容姑姑方才遣人来问,公主九月廿六回不回宫?”
“本来按照往年的惯例,一年一度的曲觞宴是在长清宫举行的,此次却被襄贵妃请旨操办,宴席的地点也挪去了长荆山的行宫。”
“皇后说若您不愿参宴,她便寻个借口替您糊弄过去,也省得您与陆家的人打照面生出许多尴尬来。”
萧月怀摇着团扇,左手搭在右侧臂腕上,细葱水玉般的指甲扣入肉中,硬生生掐出一片白色,她半眯着眼、冷笑着说道:“襄贵妃的大宴,我怎么好缺席?且去回禀母后,九月廿六留我一座。”
她的答案出人意料,阿禄惊得瞪圆了眼睛:“您什么时候转了性?”
“往日里为了避开陆三郎,您可是从来不参加重华宫的宴席的。如今既已知晓襄贵妃的品行,怎么反倒愿意去了?”
萧月怀坦然道:“曲觞宴年年举办我也从不缺席,若此次不去便是明目张胆地与襄贵妃为敌。况且如今我已婚配,再躲着陆家的人...就不像话了。她虽阴险狡诈,可我暂时不愿与她撕破脸,自然要做些表面功夫。”
阿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奴婢知道了,这便去回禀。”
萧月怀靠在窗边,盯着长廊下来回忙碌的宫人,目光愈来愈暗。
九月廿六...
曲觞宴乃是大周皇室与世家权贵对饮相交、缔盟结约的传统酒筵,于太祖立国之时创下,延续至今、隆重辉煌。
每逢此期,门阀士族不论高低皆可凭太祖初建大周时递送各家的芙蓉玉牌前来参宴,达官显宦、名公巨卿集聚一堂,可谓群英荟萃。
这一日,对于萧月怀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襄贵妃纵然因管束宫人不济而受罚,却仍有资格操办曲觞宴,如前世一样盼着通过此事,使陆家更上一层楼。
一切正如萧月怀记忆里的那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