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值不了那些东西。还有九节参和琼花露,皇兄便是赏给朝臣都行,何必给他们。”
“阿召,你方才做得不错。”裘桐就着宽椅坐下,竹节似的长指有一搭没一搭落在茶盏边沿,落出节奏分明的“哒哒”声响,“你是王爷,是人皇的胞弟,既然今日这番赔偿避无可避,那多说无益,我们给就是了。这便是天家风范。”
“至于你说的九节参和琼花露。”裘桐低低咳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笑:“不过外物而已。若能用这些东西与一位心智实力兼具的掌权者冰释前嫌,那这是我们赚了。别说这些,再加十倍朕也愿意。”
“阿召。”裘桐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叹了口气,道:“若是事情已然到一种无法挽救的局面了,我们要做的不是一味懊恼沮丧,咒骂对手,而是竭尽所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就比如这回。你罔顾朕言,私自行动,事情败露的第一时间仍没有联系皇宫如实禀告此事,之后明知那人来历,你却执意用刑,给了薛妤堂而皇之闯王府的机会,将自己变成无理的一方。”
“人家是一步错,你是步步错。”
“此番满盘皆输,我们所有暗中动作全部被迫停止,按理,朕该废了你,赐你极刑。”裘桐居高临下瞥者底下那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用轻飘飘的残酷话语告知他道理:“可朕没有那样做。因为此事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朕失去了很多东西,不能再失去一个弟弟。”
昭王顿时呐呐不吭声,他垂下头,握了握拳,保证道:“皇兄,臣弟知罪,绝不会再有下回。”
他知道裘桐登基前过得有多难,更知道他多有城府心机,多能狠得下心。
想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在三位风头正盛的皇子光芒下处处避让,能出人头地,全靠裘桐步步为营,步步谋划。每成一件事,便要杀掉许多人。
那些人,不论忠与不忠,如何痛哭流涕,倒地求饶,裘桐从未心软过。
唯独对他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忍了又忍,几次三番对他格外留情,可以说是只打雷,不下雨,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正因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所以那份容忍便显得格外珍贵、感人。
裘桐闻言,眯了下眼,挥挥手让他退下,等昭王退到门槛外,又听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警告:“裘召,再一再二不再三,你给朕长点心,下次再犯事,谁也救不了你。”
昭王满腔情绪被裘桐之前言语感动得全部随风飘散,闻言恭恭敬敬地道:“皇兄放心,臣弟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