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经常消遣他。”莎拉说。
“没错!”
莎拉焦躁地说:“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逃走?他们分明做得到。”
杰拉德摇摇头。“不,这你就说错了。他们做不到。你看过那个常见的公鸡实验吗?你在地上画一条线,然后把公鸡的嘴摁在上面,它就以为自己是被绑在那里了,根本抬不起头来。这家人的不幸是一样的。她已经在他们身上下足了功夫,记得吗,那可是从小就开始的。她已经成功地催眠了他们,让他们相信永远都不可能违抗她的意志。哦,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说这是胡说八道。但你我心知肚明。在她的影响之下,他们已经相信,自己永远不可能脱离她的控制。他们已经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即使牢门已经打开,他们也意识不到!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已经失去对自由的渴望了。他们全都害怕自由。”
莎拉提了个很实际的问题。“那要是她死了会怎么样呢?”
杰拉德耸耸肩。“这得看她什么时候死了。即使她真的死了,我想,恐怕也为时已晚。那个男孩,还有那个小姑娘,还算年轻,也许还有机会——成为正常人的机会。至于雷诺克斯,很有可能真的太晚了。他在我眼里,是个毫无希望的人——他活着,忍受着,就像一头痛苦的野兽。”
莎拉忍不住说道:“他的妻子应该做点什么!她得设法把他救出来啊。”
“我想是的。她很可能已经试过——但失败了。”
“你觉得她也被控制了吗?”
杰拉德摇摇头。“不。我不认为那位老夫人有能力控制她,而正因如此,她憎恶着那位老夫人呢。看看她的双眼。”
莎拉皱眉。“我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我是说那个年轻的夫人,她明白事情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吗?”
“我想她一定已经心里有所打算了。”
“嗯。”莎拉说。“那老夫人真该死!要是我,就直接往她的早茶里放砒霜了。”接着她突然说,“那个年轻姑娘呢?那个笑容空洞,但长相迷人的红发姑娘。”
杰拉德皱眉。“我不知道,这点其实非常古怪。吉内芙拉·博因顿是那个夫人的亲生女儿。”
“是啊,我觉得她应该会受到特殊对待——对吧?”
杰拉德缓缓地说:“我并不这样认为。当一个人渴望控制别人,对虐待他人上瘾的话,这一欲望已经打败了人性。我觉得它并不会选择自己摧毁的对象——即使是自己的骨肉至亲也不会放过。”
他沉默了片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