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说辞。莎拉·金反对这个说法。告诉我,杰拉德医生,是不是,嗯,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们可以这么说,他们之间有点感情?”
法国人点点头。“绝对。”
“啊哈!那位年轻的女医生,是不是黑色的头发从前额往后梳,有一双褐色的大眼睛,神情很果毅?”
杰拉德医生一脸讶异。
“没错,就是那样。”
“我见过她——在所罗门酒店。她跟雷蒙德·博因顿说完话之后,他呆立在那儿,就像在做梦,堵住了电梯的出口。我说了三次‘请让一让’他才听到,然后才挪开了。”
波洛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说:“那么,首先,对于我们所听到的莎拉·金小姐的医学证词,心里要有所保留。她也是有利害关系的当事人。”顿了顿,他接着说,“杰拉德医生,你觉得雷蒙德·博因顿从性格上来说,是不是一个很容易动手杀人的人?”
杰拉德慢吞吞地说道:“你是说,精心设计的谋杀?嗯,我认为有可能——但是只有在遭受极大的精神压力的情况下。”
“这些前提条件存在吗?”
“绝对存在。不用说,这次海外旅行让这些人更加紧张不安,精神更为疲惫,眼看着自己的生活跟其他人差异那么大。至于雷蒙德·博因顿……”
“怎么了?”
“他深深地被莎拉·金所吸引,这使得他的症状更为复杂。”
“让他又多了个动机,多了一个刺激因素?”
“是这样的。”
卡伯里上校咳嗽了一声。
“打断一下,你无意中听到的那句:‘你明白的,不是吗?她必须得死!’肯定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这一点说得好。”波洛说,“我没忘。是啊,雷蒙德·博因顿是对谁说的这句话呢?不用说,是家里的某个人。不过,是哪一个呢?医生,你可否跟我们说说其他家庭成员的精神状况?”
杰拉德快速地说道:
“我得说,卡罗尔跟雷蒙德很像——叛逆,外加严重的精神兴奋,但她的这种状态没有‘性’这一因素的介入,所以并不复杂。雷诺克斯·博因顿已经过了叛逆期,陷入一种冷漠之中。我认为他很难集中精神。他应对周围环境的方法,就是刻意疏远,封闭自己,完全内向化了。”
“他妻子呢?”
“虽然他妻子很疲惫、忧郁,但没有精神问题。我相信,她当时正犹豫不决,正要做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