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奶奶忙停下和云郦的话茬,往门口去,陈宣望了眼坐在院内的云郦,云郦瞥了眼一直立在院中的扁余,冲陈宣笑了笑,却并没有起身。
陈宣便收回目光,笑着将篮子给路奶奶。
“宣哥儿,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路奶奶,我还得回去温书。”陈宣道。
“对对对,你再过两个月要乡试了,快回去吧。”
陈宣笑了下,便转身走了。
扁余看着这一幕,黄昏时便写了信让小护卫带回去。
翌日,走出国公府时,裴钰安打开扁余送来的信,目光落在最后一行。
“云姑娘这几日未和陈宣公子说过一句话,待他平静,仿寻常村民。”
裴钰安慢条斯理地叠好纸条。
与此同时,云郦她娘和二姐的身□□,已到尾声,风水先生说三日后是良辰吉日,适合入葬,云郦便定了三日后将她们入土为安。
这日黄昏渐袭,光线渐渐不明,云郦收好针线,正准备出门走走,外头忽然响起翠屏道公子安的声音,云郦连忙走出去。
刚到门口,一身劲装的裴钰安阔步入内,云郦恰到好处的露出欢喜惊讶之情,忙迎上去:“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裴钰安进门,将长剑放在方桌上: “我不能来?”
都四日没见,云郦觉得裴钰安就算有气也该平息,何况裴钰安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说她如今已刻意保持和陈宣的距离,这些扁余肯定有写信告诉他。
没想到现在还是一副冷淡模样。
云郦接过他解开的披风,低声道:“我不是这
个意思。”说着,她欢喜道:“世子,这几日你不在,奴婢给你做了两双袜子。”
她走过去,拿起窗前木柜上的针线筐,她女工水平中上,比不得府里绣娘,不过袜子这种物件不需要高深的绣工,主要是细心地磨平线头,不硌脚。
她将袜子递给裴钰安,布料用的是墨蓝细棉,边缘用暗线绣了几道流云纹。
裴钰安在椅子上坐下,瞥了眼那袜子:“嗯,不错。”
云郦极少给裴钰安做女工,什么东西都是多了就不值钱,只除了最开始的那件衣裳,便是上次的剑穗,按理说这次的棉袜,他如何也得表现得欢喜些。
“世子,你从京城赶来,肯定辛苦了,我去做几个小菜可好?”
裴钰安没有拒绝,点头应好。
接下来的两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