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那样伤害裴钰安后,他都不曾真正的伤害她,反而还……偏向她。
裴钰安说她姐姐姐夫更适合做西洲城主,他说姐姐和姐夫心中更有百姓,可薛琅性格虽执拗阴冷,但他并不是个会苛待百姓的性格。
若为城主,也不会比姐姐姐夫差。
“你去告诉他,我不会走的。”
听罢,扁余松口气,他连忙应好。然后他看着云郦,不由得多说了句:“云姑娘,你这个决定没做错。”
若是世子放了她,她真的毫不留情地一刀两断,扁余都不敢想,她的下场,毕竟世子准备的可不只是那副金脚链。
云郦浅浅地笑了下。
扁余提速往前去,云郦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然后就见扁余在裴钰安身边耳语几句,裴钰安脚步顿了顿,并未回头。
云郦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也就无从琢磨他此刻的心情,她遗憾地叹口气。
接下来,云郦照旧在卫府东侧门侯着,裴钰安出门就跟上去,但就这样持续了好几日,裴钰安也没再做出任何反应。
哪怕是派人撵她走,云郦挺希望裴钰安有下一步动作的,如此她才好对症下药。
可他没有,云郦只好继续重复。
这日黄昏,云郦依旧坐在东侧门的马车内,侍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姑娘,裴大人从正门走了,他和吴大人一起出门了。”
卫府好几个门,虽裴钰安出行走东侧门,其余几个门云郦也没放过,安排护卫远远守着。
云郦闻言,让人驾车跟过去,小半个时辰后,裴钰安的马车在西洲一家酒肆停下,酒肆是西洲不常见的三层木制小楼。此时天色已暗,精致翘脚屋檐下垂着流光溢彩的走马灯,每一扇走马灯上,都绘一副美人图。
马车停在酒肆外,哀怨缠绵的琵琶丝琴声从里面飘出来,云郦掀开竹帘,就见裴钰安迈步而去。
远远望去,裴钰安今日穿了件靛蓝色箭袖锦袍,左肩右袖衣
摆绣暗色木槿,乌发以银冠全束,但是一个行走侧影,就已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
云郦下了马车,立刻往酒肆去,刚至门口,云郦往内看去,一楼酒肆中央是个漂亮舞台,美貌歌姬手持琵琶,正在弹琴,一楼之上,则是包厢数间。云郦看着裴钰安进了二楼一间客房。
云郦眉心微拧,酒肆老板娘见来了位女客,忙迎上去,看清人脸,她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