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这些土坑的存在,我军身后的弓箭手根本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他们的箭矢在到达城头之前,便已失去了威力。
即便我军能勉强推进到离城几十步的距离,也依然要面对明军那犀利的火铳,伤亡惨重。”
费耶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总结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要填平东面城墙前的所有土坑壕沟,至少需要三日时间,甚至可能长达五日。
而在此期间,我军将不得不承受巨大的伤亡压力。
因此,末将斗胆恳请饶余贝勒,放弃从东面城墙的进攻,另寻他路,以免我军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阿巴泰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
他深知费耶所言非虚,但放弃东面城墙的进攻,意味着需要重新调整整个攻城计划,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楚巴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饶余贝勒,费耶大人的分析透彻,东面城墙确实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再这样硬攻下去,只怕我土默特左旗的勇士们要白白牺牲。
而今南门近在咫尺,何不换个方向,集中力量,一举破城?”
阿巴泰闻言,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将领,内心进行着快速的权衡。
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让局势更加不利。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声音洪亮而坚定:“楚巴所言极是,传令下去,费耶即刻从东面撤退,转攻南门,我们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今日之内,必须拿下这座明军城堡!”
命令如疾风般传遍战场,费耶的亲将闻言,立刻策马返回东面战场,传达阿巴泰的旨意。
而南门外,清军的木盾与盾车已经推进到了距离城墙仅五十步的危险距离。
“停!”随着清军将领的一声令下,缓缓前行的盾车戛然而止,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破绽。
城楼上,林啸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早已洞察了清军的意图。
他迅速转身,对身旁的旗手下达指令:“传令,盾牌手准备!”旗手迅速摇动旗号,城头上顿时响起哨官们急促而有力的呼喊声。
“盾牌手准备!”这简单的五个字,如同号角般激发了城头守军的斗志。
青壮辅兵们迅速响应,他们或举起厚重的盾牌,或竖起从堡内拆卸下来的大木板,将自己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
而那些没有足够掩护的士兵,则急忙躲入城头的草垛内,只露出警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