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但误会的缘分在会所里不是没发生过,她睫毛颤成振翅的蝴蝶,希冀面前这位能将缘分延续下去。
然而她失望了。
沉祁阳从头到尾都没瞧他一眼。
“无不无聊?我陪你打这局就是。”
旁边的容四道,“这么多人不嫌挤得慌,该干嘛干嘛。”
叁百多平的空间怎么会挤呢,再放十张台球桌都绰绰有余。
然而他对着经理挥挥手,管你愿不愿意,这群盛装打扮女孩就得匆匆落幕。
连织却是求之不得。
这地方不宜久待,被那倒霉男人发现不知要整出多少幺蛾子。
旁边的人和沉祁阳说着什么,他表情淡淡回应,无意瞥了眼转身离去的姑娘们。
本是随意一眼,然而他目光随之顿住。
再次挪回去时他烟雾随着声音肆意吐出,庞然飘逸。
“站住!”
女人们纷纷扭头,连着旁边的几个朋友都不解。
就见沙发中间那位大少爷舌尖顶着腮帮子,懒懒睨过来。他不说话时连织呼吸微停,以为他发现什么。
只听他低沉声里带着丝饶有兴致的腔调。
“第一排从左往右数第四个”
连织刚松口气,余光就见他下台微抬示意。
“一边去。”
女人不解走到边上,没了她的遮挡,第二排的连织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呼吸微停,脑袋都快埋进了胸腔里。
然而即使这样,连织也能感受到对面男人那道冷谑的打量从上到下。
沉祁阳目光在她渔网袜上停留半秒,寥寥灯光和烟雾里他眼神幽黑,继而弯了弯唇。
“大波浪黑短裙那位。”
大波浪多的是,连织装没听见。
“白体恤蝴蝶结,聋了吗是?”他声音里带着丝不正经,“旁边的帮着叫叫。”
连织打定主意装死到底。
然而没法装死,左边女孩捅捅她胳膊轻声说叫她呢。
躲避无法,连织只得硬着头皮抬头。
霎时间她撞进许多双打量的目光里,打量过后,惊艳纳闷或有之。
叫她的那位依然懒散靠在沙发上。
沉祁阳漆黑眼眸斜睨着她,隔着灯光和烟雾,幽清眼睛里满是玩世不恭的谑意。
“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