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断裂,不知道燃烧过快,还是主人的无意一手抖。
陆野道:“下周有个演练活动,我提前带他们熟悉熟悉。”
“每半年一演习还需要熟悉什么,这事还需要你去带那说明你这副局当得不称职,不懂得调配人手。”
一席话将陆野的说辞完整地堵了回去,贺仁来道,“再说诗沅跟你去边西为你挨了一刀不说,你服务期延长她也无怨无悔地等着。
她既然喜欢热闹,如今这个机会你正好带她出去走走。”
陆野不接话,烟倒是没停。
缥缈的白雾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愈发冷硬,边西一年不是白待的,他瘦了也黑了,像是长出了铜墙铁壁。
贺仁来看他几秒。
“怎么,还没放下?”
不怪他有此疑惑,一年半前陆野回蓉城一趟,便一改当日的坚决,接收了调令。贺仁来当然知道因为什么,只是陆野脸上神色看不出任何。
瞧不出情伤,也更看不出被背叛过。
他只是愈发变得冷硬,连同昔日不多的痞气开朗都烂在了骨子里。
陆野笑了笑,不痛不痒道。
“放下什么?”
贺仁来看他这样,也知道自己是担心过多了。
普拉多沿着宽阔的市区公路开回了市公安局。
沿着政府大门进去,下班的警员纳闷大晚上看到他,叫了声陆局,也有相熟叫野哥。陆野淡淡“嗯”了声,径自往叁楼走。
其实最初这声副局叫得心口不服。
都说边境历练是太子爷升迁的捷径,更何况几乎连跳叁级的陆野。没人知道314缉毒案时他几乎在边西死了一遭。
只知道他有个省长父亲,私下里没少不服。
再者叶部的孙女隔叁差五来警局看他,浓浓情意都快写脸上,有个省长爹,婚事门当户对。
众人对这位新上任的关系户很是不满。
然而陆野任职后,二话没说埋头办案。
他不搞权利中心化,也不收心腹,不讲官道,只一个连环凶杀案便让众人心服口服。
陆野回到办公室后,满室昏黑。
他并未急着开灯,而是坐在办公桌后,任由一盏台灯自红木桌上如圆灯笼似的缓缓亮起。
窗玻璃外夜色四合,茫茫扑上来,更衬
得这桌边一隅灯火微弱黯淡。
桌上放着的是梁家送来的邀请函,蓝底金边,小楷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