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
初相识叶诗沅便察觉到了,他半句不曾提过,但却哪里都有痕迹。
她无论如何都没法靠近。
她道:“你要是肯回头看看我,就会发现我哪里都不比沉小姐差。”
“不是”
陆野开口满嘴的苦涩,他一点都不想跟任何人提及她,哪怕现在。
他看着叶诗沅,道,“你告诉她我们订婚了?”
“是啊,你要对我兴师问罪吗?”她一副等待上断头台的模样。
陆野却摇头,脸上淡淡的嘲意更像笑他自己。
他和她之间,岂止是一个戒指的事。
“诗沅你还小,值得全心全意的另一半。”他递了张纸给她,黑色的眼睛笔直又沉默。
陆野说她单纯又善良,出去瞧一瞧就会发现肯为她鞍前马后的男孩子不在少数。
男人表达感情总是直接又鲁莽,但凡有个人需要她曲意逢迎委屈自己,那就不合适。
窗外的夜色完全黑了下来,叶诗沅听见他的声音压抑而低哑。
“培养感情这种事我不知道别人可不可以,但我,不行。”
叶诗沅几乎是红着眼睛离开的。
小姑娘怕是得恢复好一段时间,但新鲜血液涌进来总有遗忘的那天。留下的反而是内里虚无,成了棵被烧成中空的枯木。
不见还好淡淡的烟雾在办公室缭绕,陆野指间夹着根烟,他凝视窗外的目光那般安静,透过烟雾的眼睛分明没有半分情绪,却越过时间长河莫名透出几分绝望。
认识连织那年是在高中入学,没法不认识她大名鼎鼎,光是一张脸蛋和袅袅的声音便迅速在全校有了名声,更不用说名列前茅的成绩和优渥家世。
就像个不忍触碰的瓷娃娃,所到之处无不有护花使者。
陆野远远瞧过几眼,是贼好看,但和他有什么干系?
他不务正业的校霸名声响彻校园,身边男女性朋友不断,一年多也没什么交集。
转折发生在高二。
外婆去世,陆野一夜变化,连着沉默都带着戾气。
夜晚路过小巷时偶遇几个女生霸凌,要放平时的他早看不惯出手,但大抵是唯一亲人去世,心里那股荒芜滋长竟生出冷眼旁观的凉薄。
就是这一停顿,被霸凌的女孩嘴唇带血缓缓抬头,竟是她。
“你他妈可真不要脸啊连织,说你爸爸是科学家妈妈是画家,你养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