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不可能彻头彻尾改变的。
就拿上辈子来说。
那是经历了多少血与泪,经历了多少年,才换来的?
可即便如此,有些糟粕,也依旧深入人心。
当然了,史书是人写的,怎么写都行,但是他一定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你沿用旧法,就是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巴?”
“是也不是。”陆源笑了笑说道:“一来,我需要一个缓冲,西夷就是我准备的缓冲地。
如果我把矛盾全都转移到中土,那我必然永无宁日,那些人能烦死我。
我打算让两种制度碰撞,比一比哪种制度更好。
既然可以堵住他们的悠悠众口,也可以一展拳脚。
所以,我让我爹去了西夷。
转移众人的视线,让他们不在把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
西夷贫穷,也不尽然。
至少很多地方还是很富裕的,那边只是不像中土这边如此物华天宝。
所以,他们必然会盯上那边。
也算是一举多得吧。”
赵蒹葭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丈夫,“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些问题在我看来,根本无解,但是在你这里,好像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一样。”
陆源轻笑道:“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之前尝试过了,但是根本行不通,这些人太顽固了。
当然,我不怪他们,他们看不到未来,我总不能说他们目光短浅。
事实也不能走这么快,要不然很容易出现水土不服。
就算是中土,我也打算用十几年的时间来慢慢推行新法,而不是一簇就成。
总之,你放心,就算咱们儿子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当上皇帝,我也不会亏待了他。
肯定会在西夷选一个丰饶的地方给他当封地。”
赵蒹葭叹了口气,“封地无所谓,我只是想孩子在身边,西夷这么远”
“你忘了,火车正在实验,飞机已经腾空,就算相隔万里,也不过一两日的时间。
虽然远,但想要见面,并不难!”秦墨说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赵蒹葭靠在陆源的肩头,“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是否在意我,是否关心我。
陆源,以前我的心很大,总想装下整个天下。
但是现在我的心很小,只有你跟孩子,其他在我心中,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