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儿,你和我们一起回长安吗?”月奴问道。
妖儿露出一丝欣喜神色,马上又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但是,我又想在这里和义母一同照顾裴公和那几位小公子。”
“那你就留在这里,代我照顾裴公。”薛绍说道,“过一段日子等裴公身体好一些了,我再来探望拜访。到时,再接你一同回长安去。”
“好。”妖儿一口应了下来,恋恋可舍可怜兮兮的看着薛绍等人,泪珠儿眼看就要下来了。
“公子,那我们就此离去了?”虞红叶问道。
薛绍将琴与剑一同安置到了马鞍上,翻身上了马,说道:“就像裴公说的那样,见与不见,皆是一般!裴公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走吧!”
三人上马,奔驰而去。
妖儿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追在后面不停的挥手,“神仙哥哥,一路保重!妖儿会想念你们的……呜呜!”
库狄氏从庄院里走了出来,快跑几步上前拉住妖儿,将她抱在了怀里。
妖儿紧紧抱着库狄氏,放声大哭。
“好孩子,别哭!你与薛公子,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
三人重回闻喜县,已是傍晚。一路疲惫,薛绍带二女投宿驿站,睡歇一晚再回长安。
用膳洗漱罢后,薛绍独自要了一间房歇息。
打开盒子拿出剑来,薛绍仔细的端祥。
剑,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就像是随处可见的那种佩剑。只不过在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有几个铭刻的字迹紧紧的挨在一起。最中间的那个刻字明显是在铸剑的时候就刻了上去,显得端正而大气,是一个“李”字。
在这个李字旁边,有两个并不特别明显、铭刻也不那么专业的印记,分别是一个“苏”字和一个“裴”字。
薛绍顿时吃了一惊,这把貌不惊人的佩剑,难道是李靖传给了苏定方,然后苏定方再传给了裴行俭?
如此说来,真是一件“师门传承”的信物了?
薛绍的心里,一阵激荡起来。
难道说,裴公就通过今天这一场没有见面的“见面”,把一切都交待给我了?
难道说,他真的打算就此解甲归田不再过问大唐的军国之事,把以后的一切担子,都移交到了我的肩膀上?
薛绍的心里,油然而升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责任感。
责任感自不必说,记得当初裴行俭就曾指着薛绍对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