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炎拱手拜了一拜,表现得相当得淡定。
“如此便好。”武则天微笑的点头,大声道:“有裴阁老坐镇朝堂,这是我大唐社稷之福啊!”
“是啊!是啊!”
很多人附合。
裴炎只是象征性的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武则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该走的过场已经走远,该是到了拳拳到肉使真功夫博杀的时候了。
她走回了珠帘之后,朗声道:“众所周知,李敬业在扬州兵变发动叛乱,已然袭卷三州为祸甚深。不知裴阁老可有妙计平定叛乱?”
武则天这话一说,众臣全都竖起了耳朵,倾听裴炎的高见。
裴炎沉吟了片刻,不急不忙的走到朝堂中央,先对龙椅拱手一拜却没有拜武则天,然后转过身来面对数百朝臣,说道:“本阁以为,扬州兵变,不废一兵一卒即可平定!”
“哗!”
一句话,石破天惊满朝惊诧。
薛绍冷笑一声,不吹牛你能死?
“本阁刚刚收到他人送来的一份檄文,想必诸公都不陌生了。”说罢,裴炎从袖管里拿出一个纸卷慢慢的摊了开来,说道,“没错,就是骆宾王所作的《为李敬业讨武曌叫檄》。”
所有人心头同时一凛——裴炎出招了,矛头直指武太后!
武则天的表现很淡定,端坐在珠帘之后,没有表情纹丝不动。
“这份檄文,我读了。文辞华美气势磅礴,确实了不得。当然,檄文污蔑与辱骂武太后甚至污及太宗和高宗皇帝陛下,实在是罪无可赦!”裴炎淡淡地说道,“但是,檄文本身如何其实不必深究。诸公有没有想过,为何李敬业能够凭借区区数人再加上这么一份檄文,就在顷刻之间袭卷三州,麾下聚集了十万之众?”
众臣哑口无言!——这种时候,谁敢搭话?
就好比是两头老虎打了起来,谁敢上前劝架?!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裴炎独自站在朝堂的中央,面带微笑的环视满朝文武,沉寂了片刻,突然提高了嗓门说道:“你们心里都清楚,但是都不敢说出口。”
“那么,身为先帝托孤的顾命大臣与当朝中书令宰相,你们不敢说,但是我裴炎义不容辞。”裴炎转过了身来,两道眼神如同刀匹一般刺向了珠帘之后,大声道:“檄文中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言下之意,就是女主当权将会祸乱朝纲。诸公不妨回忆一番,先帝在世之日,太后本该居于内廷打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