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好了。”
“守住底线,做份内之事……”五大三粗的程伯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好了,闲话说完。”薛绍笑了一笑,“左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说吧,你因何来此?”
“给你没过门的未来夫人,当护卫啊!”程伯献撇起眉毛哭笑不得的双手一摊,“这可真是一门天大的好差事!”
薛绍笑了,“怎么说?”
“少帅,你见过遛狗遛鸟,见过遛大将军的吗?”程伯献今天吐苦水真是吐上瘾了,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一路上来的遭遇,全对薛绍说了。
薛绍听着时时发笑,听完了却也感觉到一阵头大,“这位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我得尽快把她弄回去——尚贤,这件事情还得是你帮我!”
“除非她自己答应回去,否则我帮不了你!”程伯献马上站了起来,说得斩钉截铁。
薛绍苦笑,“不行,你必须帮我。”
“怎么帮?难不成我还能把她给绑回去?”程伯献急了,看那表情都像是要翻脸了,“你们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却叫我夹在中间做恶人?——我不干!”
薛绍苦笑不迭,笑完了又直挠头,“千军万马我都治得了,偏却拿她没辄!——尚贤,你说我是不是死了算了?”
程伯献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会拿她没辄呢?——夫是天妻是地,你发了话,她就得听!”
“有本事,你把这道理也对她去说一说?”薛绍斜视着他,冷笑,“她若是听了你的,我给你做孙子!”
程伯献愣了一愣,“算了,我宁愿现在去追着李多祚的冷屁股,跑到战场上去送一把死!”
薛绍犯愁了,呆坐了半晌没吭声。
程伯献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凑到薛绍身边小声道:“她正带着人在医棚里救助伤员,忙得不亦乐乎还浑身是血的。要我说,你好歹该去看她一眼。”
薛绍直轮眼珠子,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等我想好了怎么对付她,再去看她。”
“对付?”程伯献做惊悚状,“你俩到底是夫妻,还是仇敌啊?”
“都不是!”薛绍恨得咬了咬牙,“是冤孽!”
此时,贺兰山。
咄悉匐几乎是趴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颠簸前行。在马背上长大的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原来骑马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现在,他既想把这匹该死的马给宰了,又希望它能跑得更快一点,能够尽快抵达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