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药是我自己偷偷服的,和任何人无关。”
晋安泣不成声:“是,二爷。”
其余人也都齐声:“二爷放心,我们都知道。”
傅问舟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虚弱地抬起手,想擦掉温时宁脸上的泪水。
可那手却像是有千斤重。
温时宁察觉后,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哽咽着道:“二爷累了就好好睡一觉,但不许睡太久……我已经学会做鱼汤,我做好了你就醒来吃一些好不好?”
傅问舟眼眸轻轻地眨了下。
药效来的很快,疼痛如潮水般退去,他的手绵软无力地垂下,疲惫不堪地合上眼睛。
温时宁的心也跟着沉下,仿佛停止了跳动。
老大夫赶紧上前把脉,抹着汗道:“还有脉象,二爷只是睡着了……”
但能不能醒来,就看老天爷长没长眼睛了。
温时宁语声平静:“二爷能睡多久?”
老大夫迟疑着道:“最好在五个时辰内能醒来。”
期间,会发生什么更不好说。
也许会在睡梦中心脏停跳,大脑也许会悄无声息地死去……要知道那药的用量,就是健康的普通人服了心脏也会受不了。
但眼看着温时宁已经是摇摇欲坠,在用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
老大夫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只是道:“二夫人去歇歇吧,这里和我有宋哲守着就行。”
温时宁听话地起身,“有劳。”
她走的摇摇晃晃,香草忙上前扶着。
“小姐你没事吧?”
温时宁摇摇头,问香草:“今日有鱼吗?” 。
温时宁心如刀绞,缓缓吐出两个字。
“用药。”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痛死。
“二夫人!”
“此举太冒险,二夫人三思!”
晋安,香草,宋哲,老大夫……所有人都急切地看着她。
这个决定,廖神医可以做,但温时宁不能做。
在廖神医手里出了人命是天意不可违,可对温时宁来说,就是人命。
悲痛下的盛怒,必定怀揣最大的恶意。
他们深知,那不是温时宁能承受的。
亦不是二爷想看到的。
温时宁却眸光坚定,她拿了药丸,坐在床边看着傅问舟。
“二爷……”
出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