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你快去吧,莫让祖父等久了。”
“好。”
楚砚深深看她一眼,迈步朝书房走。
虞清然目送他的背影,突然就理解了那句诗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盼嫁之心,如梦初醒,心事难诉,谁与共言……
这一刻,她竟很是希望温时宁他们能回来,想与那个玲珑般通透的人儿共诉心事。
书房里,虞老看一眼满眼含春的楚砚,将书卷起来轻轻敲打桌面。
“喂喂喂,你小子收敛收敛。”
别夺走他的珍宝,还跑来他跟前炫耀,过分了。
楚砚赧颜一笑:“是,学生以后注意。”
虞老哼哼:“女大不中留啊,一听你被安王的人掳走,急得要去拼命。”
楚砚忙道:“只是叫去问了问话,没那么严重。”
虞老看他一眼,“量他也不敢,都问了些什么废话?”
楚砚细细道来,虞老听笑了,手指点点他。
“你呀你,做的好!但还是要注意,切莫有把柄落到他手里。”
楚砚:“是,学生会注意。”
傅问舟将楚砚拖进来的事,虞老已经知晓。
因而,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虞老喟叹道:“可惜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将安王扳倒……”
更重要的是,若国无储君,就怕朝纳紊乱,民心不稳,外患趁虚,天下将无定日。
这也是他们迟迟按兵不动的原因之一。
念及,虞老幽深的双眼看着楚砚。
“关于储君一事,你有何见解?”
这个问题,楚砚和傅问舟之前有讨论过。
“太子下落不明,三皇子深居简出,若要论实力,睿亲王是最佳人选。但圣上正值壮年,必定不会甘心承认睿亲王……”
否则睿亲王不会一直在那么偏远的封地,十几年都不曾回过京城。
圣上本就忌惮,若有人胆敢将储君和睿亲王联系到一起,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虞老若有所思:“你找机会接触接触三皇子,但需做的隐蔽些,免得安王发疯乱咬人。”
“是。”
楚砚领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说完正事,虞老看着他,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两声。
“那个……你和清然成婚后,打算住在何处?”
其实他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