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知道错了,总比错一辈子好。
萧池同样被困宫里七日。
不知是圣上故意,还是宫人安排错了,将他和寡嫂安排在了一起。
共处一室,只有他和她,曾是他们共同的奢望,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却又不得不努力藏匿于世俗之下。
原想着,待将来萧老夫人仙逝,他们便远离京城。
可偏偏是傅问舟求上门来。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七日里,萧池几乎要被江云的眼泪淹没。
奢望成真,反而难堪窒息。
他罪有应得,只是愧对傅问舟,愧对三姑娘,也愧对老夫人……
若不是他种下祸因,他们母子何至于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这一趟,他知道自己不该来。
来了也无用
可罪恶感就像根绳子,捆绑着他的良心,将他强行牵了来。
“萧将军。”
萧池思绪混乱间,闻声抬头,见是周礼孝,愣了愣。
“末将参见殿下。”
周礼孝大袖翩然,“免礼。萧将军来侯府做什么?”
萧池道:“听闻老夫人仙逝,我前来吊唁,也为请罪。”
周礼孝双手背在身后,缓声:“晚了。”
“这个时辰来是不妥……”
“我是说,晚了。”
和时辰没有关系。
是时机,太晚了。
他明明可以在傅问舟求上门时就坦白,可以假意定亲,再从长计议。
也可以在傅晚儿不顾名声,去替他尽孝照顾他老母寡嫂时,在别人捧着真心付出时,及时说清楚…… 。
周礼孝略微尴尬,双手一拱:“二爷,二夫人。”
傅问舟看看他,又看看傅晚儿。
“不知殿下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周礼孝正色:“听闻虞老孙女被北蛮人劫走,我来是同二爷商议,看如何部署为好?”
这件事是很大,确实需要商议。
从逼宫一事可以看出,睿亲王的势力已遍布大周各地。
而这周礼孝,敢作敢为,有大将之风。
若有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傅问舟当然求之不得,可要这么急吗?
时机明显不对。
且听彩铃说,周礼孝是翻墙来的。
傅问舟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