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还想再劝:“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再晚去一会儿,万一有变故怎么办?”
他们今天那么早起,就是因为那批货很贵重,生意要是成了能获利上亿,上亿是什么概念?家里那些瓷器全部加起来都够不上零头。
钱一到账,就算那贼卷走了家里所有东西,他都不会肉疼。
沈怀周眯起眼睛,踢了下前座:“不开就滚下车。”
艾克把唾沫吞咽下去,立刻说:“我这就开。”
他边开边在心里狂流汗。
这车各方面都很好,毕竟都是用钱砸出来的,但被男人这么一踢,居然结结实实震了两下。
艾克后背湿了,窝在前面的两条腿隐约发麻,他用力踩住油门,不停加速,生怕速度让后面的人不满意,自己后半辈子得断子绝孙。
见艾克老实调了头,沈怀周重新坐回车边看向窗外,他眉眼之间的懒散消失,浮出几分狠戾,看起来就像是正儿八经混黑的。
车子一路疾驰,刚刚停稳,沈怀周就从上面走下来。
他一路走到二楼房间,见里面没有人,只有床边留着个凹陷证明有人曾经在这里坐过,脸色慢慢变冷。
艾克一口气跑上楼,冷不防就撞上沈怀周阴寒的眸子。
他惊惧地往后退了一步,过了两秒反应过来这是和自己朝夕相处过的同伴,镇定下来,挤出声音:“沈,宋吟可能是自己走的……”
“放你的狗屁,”沈怀周恨不得拔出腰杆的枪直接崩了这蠢货,冷飕飕道:“你看看这些脚印,你敢说他是自己走的?”
地上有很明显的脚印,尺码很大,每一个都掺着些泥泞的杂草,甚至还有一些碎肉组织。
艾克没那么火眼金睛,刚上楼还被沈怀周吓了一跳,一开始没认出来,被提醒完才发现地上这些玩意儿不太像开玩笑的。
难不成,他们家不是进了个贼,是进了个杀人魔?!
沈怀周转身就走,一声不吭下楼上了车,艾克赶紧跟上他溜进了后座,刚把一条腿收上来,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男人就开动车疾驰出去。
从沈怀周家出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一路开到有人烟的加油站,下车将里面悠哉悠哉扛着货物的胖子一把揪起来,冷冷道:“问个人。”
他不近人情的语气让人听起来不像是问个人,而是杀个人。
胖子被他勒得面红脖子粗,新鲜的气体只能像游丝一样,缓慢艰难地进入他鼻腔,他不知道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