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谈甚欢。
谢安青收起手机下车:“黄老师。”
黄怀亦年过七十,手里摇着把灿若云锦的细篾竹丝扇:“回来了。”
谢安青:“嗯。”
黄怀亦:“你知道我家里不开火,一天三顿都是在卫老师家吃,所以这三个孩子的饭?”
谢安青:“我做。”
黄怀亦:“行,那你就先领回去,吃好了再给我送过来。”
谢安青应一声,俯身扶起黄怀亦,送她回屋。
再出来,陈礼已经把车开了进去,三个大学生还在门口等谢安青。
谢安青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带她们回家。
后院,谢槐夏正趴在石桌上写暑假作业,旁边放着一盘水灵灵的葡萄。突然看到一群陌生人鱼贯进来,她愣了半天才问已经顺走自己好几颗葡萄的谢蓓蓓:“她们是谁啊?”
谢蓓蓓:“好人,来给咱们村画墙。”
谢槐夏:“谢小梅村那种墙?有小蜜蜂和花蝴蝶?”
谢蓓蓓:“是。”
谢槐夏噌一下从谢蓓蓓手里抢走葡萄,端到几人面前说:“姐姐,吃葡萄!”
春天那会儿,她就看上谢小梅村的墙了,拉着她小姨问为什么她们村没有。
小姨说等夏天。
她还以为是哄人,没想到真的有!
谢槐夏捧着葡萄,眼睛亮得吓人,三个女生愣是没一个敢吃。
谢安青接完谢小晴的电话过来,说:“她只是眼睛大,不吃人。”
谢槐夏:“嗯嗯!”
三个女生这才说了声“谢谢”,接过盘子。
谢槐夏手一腾出来,立马扭身抱住谢安青:“小姨,她们是你找来的吧?”
谢安青被贴了创可贴的左手在兜里插着,看起来有点酷:“拿什么谢我?”
谢槐夏:“我以后给你养老!”
谢安青:“我谢谢你。”
谢槐夏抱紧谢安青,头埋在她肚子上咯咯笑个不停。
谢安青嫌热,越扒拉,谢槐夏反而抱得越紧,只能松了手,由着她在自己身上乱蹭。
人一多就显得不那么凉快的院里花香浓郁。
陈礼靠在树下,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谢安青,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受过惊吓的痕迹。
无果。
她手摸上去那个瞬间感觉到的,爆发似的僵硬像是一场触感明确的错觉。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