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容容见外婆又开始洗米蒸米了。米蒸好之后,外婆从大缸里把之前酿的米拿了出来,缸盖打开,一股淡淡的酒香随风飘散开来。
外公帮着外婆把米放进布里,挤出酒液,然后把刚蒸好的米里掺上新的酒曲,再细细搅拌均匀,重新放回酒缸里。接着,他们又把那些挤出来的酒液倒进缸里,然后把大缸盖好盖子,再用泥巴密封起来。
容容好喜欢揉泥巴的过程,她蹭得脸上身上到处都是,很开心。
封好了缸,刘氏笑道,“这样就行啦!”
“可这也不是酒呀?”容容疑惑地问。
“嗯,要埋个三五年再拿出来,过滤之后,才能变成你外公喝的那种酒呢!”外婆笑道。
“哦……还要那么久呀!”容容感叹了一句,又用土墙术帮外婆把缸埋进土里。
刘氏见容容玩的脸上都是泥,就拉着她,去屋后的池塘边洗脸。
夏日的天气就如同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一大片乌云,轰隆隆的雷声响起,转眼就飘起雨来。
外婆给容容洗好了脸,赶紧拉着她回了家。
两人一进家门,身后的大雨滂沱而至。
容容听见外公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棋子般大小的雨点,密集地从空中砸下来,落在树上、屋顶上、地面上,溅起层层水雾。从外公家,遥望池塘对面不远处的蒙学堂,学堂已经被一片白茫茫的水雾遮得看不真切了,再远一点的地方更是连看也看不到。
眼看着屋后的池塘满得溢了出来,然后,街道上、小巷里也涨了浅浅的一层水。
容容家的院子也没能幸免,整个院子都被水泡了。
这场大雨下得很突然,但却迟迟没有结束。厚厚的乌云在整个碧山县的上空徘徊不去。
大雨连着下了两天,却仍不停。水渐渐从院子里漫进了屋里。
刘修文见状,不由得哀叹,家里的家具都泡在水里了……
此时,街上“咣咣咣咣咣……”地响起了锣声,里正在外面呼喊着,让人们去高处躲避洪水。
人们听到锣声,纷纷走出家门。刘修文带着刘氏和容容也出了小院。三个人聚在一起往主街上走。
刘氏边走边抱怨水太深,看不清路。容容闻言,把一只手朝地面伸出,地面上的水纷纷向外退去,在她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