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挽起了袖子,拿起了汤勺。
“佣人知道我喝什么。”答了一句,安沅就看向了安启明,“大伯怎么说?阿浓进军校没问题吧?”
要把沈浓到军校,她当然是想送到最好的,她瞄准的那一所是中央设立,从里面出来的军官不一定都能进入重要部门,但是重要部门的人员都是从哪所学校出来。
“一个学校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安启明不甚在意,要是让沈浓现在去当官,他不一定运作的了,但进一所学校而已,这他要是都做不到,怎么还算得上是沙城的土皇帝。
“谢谢老爷。”
沈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安启明说完恭恭敬敬地感激。
安启明瞥了他一眼:“好好做,不要辜负你姐姐的心意,这几年她少有求我的时候。”
“我一定铭记姐姐的恩情。”
沈浓看着安沅,安沅却没有看他。
“好了好了,吃着饭呢,怎么就突然感激来感激去,现在是不是也轮到我那谢谢老爷赏我一口饭吃。”
张姨太太抛着媚眼,抓住了安启明放在腿上的手,“若不是老爷,我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更没想过还能生下这几个孩子。”
安启明顺势摸了摸张姨太太的肚子,对男人来说,年纪越大对添丁就越高兴,安启明也不免俗,期待张姨太太肚里的这个孩子。
只是期待归期待,张姨太太想要的扶正,他不可能满足,所以他只是摸了摸张姨太太的肚子,并没有搭话。
张姨太太晓得安启明的意思,心里暗恨,一抬头又看到安新钧在专心致志地在给安沅剥虾,一颗颗脱得干净的白虾放在珐琅盘里,安沅连看都不看一眼,安新钧的表情却是甘之如饴。
再看旁边的沈浓,哪怕是面无表情,她也知道这人此时正在因为安沅心烦。
这屋子里头的男人都围着安沅转,她在这饭桌上还不如桌上玻璃瓶里摆着的花。
“新钧剥了那么多,沅沅你好歹也尝一口,这片心意我见着都心疼。”
安沅正吃着板栗鸡,听着这话把碟子推到了张姨太太跟前:“姨太太心疼,便送给姨太太吃吧。”
张姨太太心里有鬼,怕自己说的话带了酸意自个没有察觉,哪里敢接碟子,娇笑地把碟子推了回去。
“是我多嘴多舌,沅沅你可别把我搅合进去,我错了还不成。”
那碟子虾推了一个来回,等到所有人用完了饭还放在那里,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