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豆腐。
母亲迟疑道:“……我看了张处长的照片,觉得他还行……”
裁云气道:“我猜就是你去托了李大姐,要不她也不会突然跑到我们单位来。”
“她从你那里回去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好像不太愿意。”
“不是不太愿意,是根本不愿意。”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裁云心想,她总不能说她不喜欢胖胖的,爱笑的男人吧?
母亲突然放下筷子,正色道:“裁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这是在挽救你。”
裁云莫名其妙道:“你挽救我什么?”
“你不要有幻想!”
“我有什么幻想?”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跟那样的人好。”
“我跟谁好了?你怎么自说自话呢?”
“没有就好。裁云,你等到今天,总不是为了要等这样的人吧。”
没有的事也怕一次次地重复,这天晚上,裁云迟迟没有入睡,她想起伍湖生的样子,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双眼睛有些忧郁而已。
他有一种让裁云久违的打磨掉光华之后的漠然。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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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湖生的案子,因为当事人到二审法院撤诉,也因为证据不足,他总算是被无罪释放。夏天,便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过的。
出来后打出的第一个电话是给叉烧的。任何时候,生存第一,已经成为每一个现代人的座右铭。叉烧在电话里哇哇直叫,你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到处找你!伍湖生刚想说两句发泄的话,叉烧一副没心听的样子,好了,我不听你说那么多,赛马的季节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准备跟我去香港。
伍湖生说,赌马哪里那么简单?你又是什么时候迷上赌马的?叉烧道,你知我这个人啦,逢赌必赌,砍手砍脚也是戒不掉的,反正人生在世每个人的钱都有个去处,你把它扔在证券公司和我扔在赌场又有什么区别?如今我认识一个高人,是个港灿,早上用望远镜看每匹马的状态,还跑到马房去研究马粪,这样做功课的人,不赢都难。我跟在屁股后面买,资金又比他大,不赢也难。伍湖生心想,香港人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