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继续自己的话,“我们很容易可以解释清楚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的死。但是,斯蒂芬·巴宾顿的死却更加复杂。啊,要是顺序调换就好了!”
“顺序调换是什么意思?”萨特思韦特问道。
波洛转向他。
“朋友,仔细想一下。巴塞洛缪爵士是一位知名医生,他被害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一位医生会知道别人的秘密,很重要的秘密。医生也有一定权力。想象一下,病人若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只要医生一句话,就会被判处流放,无法再接触这个世界。对于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而言,杀掉医生是个多好的主意啊!如果自己的一位病人突然死亡,医生也会心生疑虑。哦,没错,对于医生的死,我们能够找出一堆作案动机。
“正如我所说,如果顺序调换就好了。假如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先于斯蒂芬·巴宾顿被害身亡,斯蒂芬·巴宾顿就有可能看到了什么,进而对第一起死亡事件产生怀疑。”
他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但是,人不能按照自己意愿选择所办案件的情况,只能从案件本身的状况出发。这仅仅是我自己提出的一点小的想法。我想,斯蒂芬·巴宾顿的死不可能是意外,如果有人下毒的话,那这个人本来是要毒死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结果不小心杀了另一个人。”
“真是与众不同的想法。”查尔斯爵士说。他荣光焕发,但马上脸上又晴转多云,“不过,我不认为这个想法成立。巴宾顿进屋大约四分钟后,就出了状况。这段时间内,他入口的只有半杯鸡尾酒,而鸡尾酒中什么都没有——”
波洛打断他。
“这个你已经跟我说过了。但为了理论成立,我们可以假设鸡尾酒里有毒。会不会有人本来想毒死巴塞洛缪·斯特里兰奇爵士,而巴宾顿先生误饮毒酒了?”
查尔斯爵士摇摇头。
“只要了解托里的人,都不会在鸡尾酒里给他下毒。”
“为什么?”
“因为他从来不喝鸡尾酒。”
“从来不喝?”
“从来不喝。”
波洛露出烦躁的表情。
“啊,整件事全弄错了。说不通……”
“此外,”查尔斯爵士又说道,“我不明白怎样把两个人的杯子搞混,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坦普尔把它们都放在一个托盘上端出来,每个人都可以任意取用。”
“的确如此。”波洛喃喃道,“不能像强迫人出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