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该刻上两个字的。”
明芃先还嗔他,听见他这么一说,又向往起来:“真个?那你怎么还把脚趾冻着了?舅姆说都冻红了的。”
梅季明两条腿确是架着不能动,叫许氏包的严严实实的,想动也动不成,他两条胳膊抱了腿往床下来:“溪水结了冰,你再没见过的,我想着走近点儿掰个冰棱子回来送给你,一脚踩空了,踩到冻水里头。”
明芃伸手就扭他一下:“满口胡说,冰棱子怎么带得回来,带回来也化了。”扭头不再理他,又催着厨房要姜汤,梅季明靠在床上歪着,趴得不成样子,姐妹几个也有去看他的。
旁个一进门,他赶紧拿被子把半身盖住,等只剩下明芃了,便又把被子一掀,嘴里直嚷着热,想挖外头的雪作冰淘吃。
明芃说一句,他便抢白一句,两个没有一句不拌嘴,话赶着话头,原还当他们是吵嘴,却原来平日里相处便是这样。
这才家来几日,就已经拌了好几回嘴了,明芃就少有争赢的时候,输了就不理人,梅季明也不在意,她气个一日半日,第二天自家就好了,明洛缩了肩膀摇摇头:“也就二姐姐能忍得住他,我看啊,连舅姆的话他都是可听可不听的。”
明沅见她半趴在褥子上,两只手托得下巴,两只金蝴蝶在头上一点一点的,说着纪舜英,又想到了梅季明,面上带得笑,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上头去了。
明沅由着她自个儿发呆,喝着清茶,把黄氏送来的鞋样子扎上两针,过年的时候总要过门拜年去的,不能叫她挑了礼数去,手上扎得几针,抬头看看明洛,见她又低落下来,轻问一声:“怎么了?”
明洛摇摇头,身子往后一仰:“没,没怎么,四姐姐呢?又往二姐姐哪儿去了?”身子摇摆,眼睛一转,往外头看着明湘的屋子。
她是知道张姨娘托了苏姨娘问话的,张姨娘也置得好几回素酒了,因着守制没荤腥可吃,她还认真抱怨过一回,说是太后死的不是时候,早不死晚不死,她才托了苏姨娘说项,就死了。
太后薨了,颜连章在衙门里头日日不得空,见不着人再巴结也是无用,张姨娘白赔进去这许多酒菜,怄丧的什么似的。
“是去安姨娘那儿了。”明沅没像黄氏要求的那样用打籽尖,也没用她用来的元缎,用了大红团金的,黄氏为着折腾她,特意送了元缎来,素黑缎子,要绣得好看得下多少功夫,用织金的料子就是取巧了,上头本就有纹样的,此许绕个边儿就成了。
明洛也不过失落一会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