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见秦氏赶来,起身来迎。
“筠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秦氏抓着她手道。
“母亲,昨儿夜里世子爷突然吵着出家,我赶过来他就跪在蒲团上等大师剃度,好在天色太晚,大师不受戒,这才拖了一夜,我现在还没见到世子陆令筠如实道。
这事要她怎么说?
要她怎么办?
她这还一头雾水呢!
秦氏听完,脸色变得极凝重,她叹口气,“令筠,你做得好,千万不能叫云朔乱来”
秦氏说着间,一个穿着僧衣,光着头的人就从她面前走来。
秦氏在看到那个年轻光头僧人之后,整个人一怔。
那年轻僧人二十西五岁模样,白净俊俏,穿着粗陋宽大的衣袍,身姿高大挺拔,是个极少见的俊和尚。
可那是,她的儿啊!
“云朔!”
秦氏在看到剃了光头的程云朔后,如同五雷轰顶,她大喝一声,全身都在抖。
陆令筠听到秦氏念出程云朔的名字,转头顺着目光去看,就见到己经把头发都剃光的程云朔。
陆令筠:“!!”
“谁给你剃的度!”秦氏这时己经缓了过来,她愤怒的冲上去拉着程云朔大叫,“谁啊!哪个天杀的秃驴和尚,毁我儿子,毁我全家,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秦氏可就程云朔这一个宝贝儿子。
从小千娇百宠惯着长大,老侯爷有心送他去边关历练历练,统统叫秦氏驳斥了。
一是说侯府人丁单薄,经不起折腾,这二她疼惜自己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当心肝护着的宝贝儿子叫人剃了度,这叫她可怎么活啊!
“阿弥陀佛程云朔单手立佛语,一脸从容淡然的看着他老娘,“秦施主,是我昨夜自行剃的度,与旁人无关
程云朔为了表入佛门的决心,昨夜圆清不给他剃度,他自己在屋里把头给剃了。
三千烦恼丝全都剃光,他也再没回头路。
秦氏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尤其是那秦施主。
他这是连自己老娘都不认了啊!
她一手揪着程云朔的胳膊袖子,另一手一拳一拳的捶他胸口,“你这个混账不孝子!你怎么敢的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许你动你自己的身躯!我的儿啊!你到底是受了哪个奸人的蛊惑,为娘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秦施主程云朔再来一声秦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