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尽快把家人捞出来,然后离开上京,带着颖儿出去潇洒一下。
蒋馥莹吁口气,看看天色,已经中夜,便起身穿衣服要离开。
祁渊洗完出来见她已经穿上亵衣,他过来把人搂着塞回被褥,“睡会儿再走。子夜叫你。不信你不累。方才你求人时怎么说的,说你好累了。”
蒋馥莹确实疲惫,腿根酸的难受,他手臂将她箍得紧紧的,她身子一软,“你酒气散了,去把镇痛药吃了,我就睡会儿再走。”
“你放心吧,我不会吃的。你没解气呢,我知道。”
祁渊不是不知道他把膝盖伸给她,她却不肯去摸,到底是他不顾意愿将人困在身边的,心不甘情不愿总归有隔阂,
“后儿去贡院监考,要见人,不用你说我就吃上了。”
祁渊摩挲着她的手腕,将手镯抬起一些细细的抚摸,待摸到那道疤痕,他将手腕抬起,赫然看到那紫红的疤痕,蹙眉道:“这疤痕是”
蒋馥莹已经无力解释,她不知道告诉他这是为他殉情留下的疤痕,能改变什么,他会高抬贵手不让她为邱梦产子么,“周芸贤养外室,我闹过。”
“宰了你好不好。孤也有妾房,你如何不闹呢。”祁渊将她拥在怀里,眼底有妒怒的火焰,手紧攥着,“睡吧,子时叫你。”
蒋馥莹想因为她没有身份闹。她偎在他怀里,恍然间好似回到幼时,她骑着他肩膀够星星,够月亮的日子来了,那时他只有她一个,那时他还没有邱梦,她嘴角噙着一丝甜笑,困意袭来,竟缓缓地睡着了。
夜里子时。
祁渊亲了亲蒋馥莹嘴角,声如蚊呐:“子时了。你该回去了。”
蒋馥莹熟睡,根本没有听到他那样小声的呼唤。
祁渊牵了牵唇,“孤叫你了,你自己没听见而已。孤能有什么法子”
蒋馥莹这一觉睡得好沉,再睁眼时只觉得天还黑着,胸口重重的,祁渊的脑袋压在她的肩膀,她伸手想将帐子拉开一条缝隙看看时辰。
陡然间一只温热的手掌攥住她手,十指交扣着将她手掌压了下去,他晨间嗓子颇为慵懒,“还早”
蒋馥莹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祁渊说:“不到子时吧,孤也睡着了昨儿接待外宾挺累的买菜煮饭看月亮乏的狠”
蒋馥莹倏地拉开帐子,刺目的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她紧忙眯起两只眼睛,叫道:“春茗,什么时辰了?”
“夫人,午后快快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