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准她生下来。因为他认为这不是他的种,他认为是周芸贤的孩子。他是个大坏蛋!
周芸贤没有离开,而是伴着蒋馥莹散步,他说:“娘子,你这些天想过我吗?”
蒋馥莹睇着他,“没有。”
“我每天都想你。我总是想着等我到达一个高度之后,一定会宠你。但我似乎永远在攀登的路上,所以总是太忙了,顾及不到你。你得理解我。这次你被太子白白玩弄一些日子,我就原谅你了。”周芸贤说,“你肚子里太子的孩子,留着吧,到时参太子时有大用。”
蒋馥莹没有和这个已经和离的用她全家性命要挟她的男人说话的欲望,但是他的理论她不能赞同,攀登高处和疼爱妻子又不冲突,他就是一个自私该死的人,没有其他,他应该带着他的道理下地狱。
她一定要等到同归于尽那一天,亲口告诉他,她做的一切,她气死他娘,她设计亡龙之过让他停职,臣子规害他险些流放,她嫁祸尤氏,她让他内弟科举失利,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她想看他的表情。
“天色不早,你回去吧阿郎,环儿不得你照顾吗?”蒋馥莹下了一个软软的逐客令。
“你送送我吧,娘子。”周芸贤说着就拉起蒋馥莹的手,把她往院门处带,蒋馥莹身子不舒服,没有和他争执,总归他是个失心疯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与他争执,自己得不偿失。
他颀长瘦削的身影让蒋馥莹觉得很陌生,这个人和自己曾经一起生活了七年,但是她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种想要摆脱他的欲望。
“娘子,你还记得多年前,我背着一个大行囊,第一次来到上京。”
走到门处,周芸贤兴冲冲的指着的沈府门外的墙壁,其时已经黄昏,沈府外点着灯笼,他指着两块墙砖说:
“就是这个位置,我记得很清楚,贴着一张招药童的告示,我就敲响你家的门了。你当时穿着白色的衣裳,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娘子。我那时哪里敢想你有一天会嫁给我呢。”
“我都忘了。”蒋馥莹颇为冷漠的说着,她始终觉得若自己不开门,便不会引狼入室,也不会所托非人,更不会如今一次一次被他逼着去做昧良心的事。
周芸贤突然动情,他其实很爱的,只是说他将权势和爱情分的很分明,情爱始终在权势之下,他突然握住蒋馥莹的肩膀,将蒋馥莹拥在怀里,“娘子,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我相信我周芸贤是你毕生忘不掉的男人!你那么跳脱的性子,为了我七年洗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