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蒋馥莹和祁渊都没有再说话,他始终没有回答她,关于那个他要不要见他娘亲的问题,她也不知告诉他,他的娘亲还活着是对还是错,她猜他是矛盾的,既渴望又感到伤感。
她也没有问,他和夏妍的婚事是打算这样拖下去,还是会在她远去凉州的某个日子里,完婚。她自身不能给他做外室了,又为何询问他的婚事呢。
蒋馥莹不知道祁渊有没有睡着,她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她克制着自己的思念没有扑进他的怀里寻找安全感。他也没有逾越和她亲近。她是因为不敢接近,越接近越舍不得。
祁渊没睡,他看着内侧墙壁,等她靠近,等了两个时辰,她没有越界,他也没有,室内彼此可闻呼吸声。
肃王的事使他们不能越雷池半步。他不怕背负骂名,她却迈不出这步,她愧疚,承受不住被口诛笔伐说自私。但感情本就自私,没有两全的办法。
祁渊决定引异国名医试试机会,他没提什么。他只能接受她要离开的现状。不把肃王医好,肃王永远阻隔在那里。
起身,祁渊将外衫穿起,蒋馥莹绞着手,对他含蓄而克制的笑笑,他捏捏她鼻尖,他说:“我的背影好看吗。因为心理负担重,和我僵着。”
蒋馥莹一下子眼圈红了。
春茗又端了午饭进来,午饭是阳春面,烧排骨,蒸鱼,青菜,清早的白粥、煎蛋、小饼还在桌上搁着,已经凉透了。
春茗问:“夫人,清早的餐饭是撤下去,还是热一下。”
蒋馥莹问祁渊道:“早上的你还吃些吗,祁渊?”
“你做的?”祁渊问。
“哦,早上的是我做的。中午的不是。”
“那早上的热一下。”祁渊将衣扣系起,他去盥洗室拿起牙杯和杨柳刷,探身来问:“用下你净牙的齿刷,使得吗?”
“拿新的给你吧。”
“不用,只一次。你嫌我,你自己后来用新的就是。”祁渊在铜镜前净牙。
“倒不是,我怕你嫌弃。你用就是了。我没有嫌弃你。孩子都生了。”
蒋馥莹说着,从卧室消失了许久,她没有明说去向。但不用明说的。
待她回来,春茗将饭菜已经热好了,祁渊用筷子夹了煎蛋,抬眼看蒋馥莹,他哪里不知她去看肃王午饭有没有在用,或者剑伤眼睛换药。
他没问什么,他吃了几口她煮的煎蛋白粥,早上剩下的饭食他用了,中午春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