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扫北屋前的雪。
出门之前,初夏拉住了林霄函说:“住院子里有一个特明显的坏处,就是邻居多人多嘴杂,什么都爱问两句,背后再嚼嚼舌根子。”
不用初夏说得多明白,林霄函也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结了婚不去林家过年,反而到唐家来过年,少不得就要引起他们的好奇,被他们在背后嚼舌根子议论。
林霄函无所谓道:“让他们问。”
说完话初夏和林霄函也就出去了。
然后出去刚一出廊庑下石阶,果然立马就听到一句:“哟,这不是初夏和小林嘛,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率先说出这话的是李兰。
韩家昨晚人多热闹,没人注意到初夏和林霄函回来。
李兰说话的语气带着意外和客气,是属于正常的见面寒暄,初夏也就寒暄着回了一句:“我们昨晚回来的。”
李兰有点好奇继续问:“那你们这是回来过年啊?”
初夏继续大大方方回答道:“对啊,我们要是不回来的话,家里只剩爸妈两个人过年,那不是太冷清了?”
李兰还没有再说话,站在廊庑下手握扫帚扫廊下雪的王翠英忽又出声说:“哟,这话可说得不对,孝心用得也不对地方,你们这结婚刚头一年,应该在婆家过,回娘家过年可不好,不吉利。”
初夏刚要出声,话还没出口。
林霄函在她旁边忽出声道:“哟,大妈,革了十几年封建主义的命,您怎么还这么封建啊?这日子好不好都是靠人过的,不是靠这些封建迷信,有些人那日子过不好,就是避开了所有不吉利的事,年年都在婆家过年,到最后也还是照样过不下去离婚,您说是不是?”
听到最后离婚这一句,王翠英的脸瞬间垮了。
看到王翠英的脸色变化,初夏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忙低头抿唇。
王翠英已经有些黑脸不再说话了,结果林霄函并没有闭嘴,又继续说:“我跟夏夏结了婚,她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她的家就是我的家,我们回来在自己家里过年,能有什么不好?要这么说的话,你们都是租住在这里的,这里还不是你们的家呢,你们在别人家里过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在自己家里过年怎么会不好?这不管怎么论,在自己家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