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且骄纵自大,即便身在军中亦要每日酒肉不断,将军纪视如不见,就差弄一个伎子来暖被窝,实在是不当人子。
……
武希玄吃着肉,喝着酒,斜眼看着武元忠凝眉严肃的模样,哂笑道:“三叔还是不能领会祖父的意图么?呵呵,都说三叔乃是咱们文水武氏最杰出的子弟,但是小侄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武元忠不耐烦跟这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计较,摇摇头,缓缓道:“房俊再是不待见咱们文水武氏,可姻亲关系乃是实打实的,只要媚娘一直受宠,咱们家的好处便不断。可如今却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亲戚,是何道理?再者说来,眼下天下门阀尽皆起兵襄助关陇,那些门阀数百年之底蕴,动辄精兵数千、粮秣辎重无数,事后纵然关陇获胜,咱们文水武氏夹在中间不起眼,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此次出兵,伯父失策也。”
若关陇胜,实力弱小的文水武氏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一旦有战事临身还会遭受惨重损失;若东宫胜,本就不受房俊待见的文水武氏更将无立锥之地……怎么算都是吃亏的事,偏偏伯父被长孙无忌画下的大饼所蒙蔽,真以为关陇“兵谏”成功,文水武氏就能一跃成为与关中门阀相提并论的世家豪族了?
何其蠢也……
武希玄酒酣耳热,闻言心生不满,仗着酒劲儿不悦道:“三叔说得好听,可族中谁不知道三叔的心思?您不就是指望着房二那厮能够提拔您一下,是您进入东宫六率或者十六卫么?呵呵,天真!”
他吐着酒气,手指头点着自己的三叔,醉眼惺松骂着自己的姑姑:“媚娘那娘们根本就是白眼狼,心狠着呐!别说是你,即便是她的那些个亲兄弟又如何?说是在安南给置办产业予以安置,但这几年你可曾收到武元庆、武元爽他们兄弟的半份家书?外头都说他们早在安南被匪盗给害了,我看此事大抵非是传闻,至于什么匪盗……呵,整个安南都在水师掌控之下,那刘仁轨在安南就好似太上皇一般,那个匪盗胆敢去害房二的亲戚?八成啊,就是媚娘下得手……”
文水武氏虽然因武士彟而崛起,但武士彟早在贞观九年便病故,他死之后,原配留下的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如何苛虐续弦之妻杨氏以及她的几个女儿,族中上下清清楚楚,真真是全无半分兄妹骨血之情,
族中固然有人因此不平,却终究无人插手。
如今武媚娘成为房俊的宠妾,虽然没有名份,但地位却不低,那刘仁轨乃是房俊一手简拔委以重任,武媚娘若是让他帮着收拾自家没什么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