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赶紧出去。
院外,香草他们脖子伸的老长,一个个神色焦虑。
只有秦嬷嬷安静地立于一旁,双手合十,口中一直念着‘阿弥陀佛’。
院门一开,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二夫人,怎么样了?”
温时宁喉咙有些干涩,哑声道:“一切顺利。”
秦嬷嬷身子晃了晃,歪倒在香草身上。
温时宁已经顾不上别的,镇定地吩咐:
“香草,快把参汤端来。”
“嬷嬷,药汤不能断,继续熬。”
“红儿,兰儿,紫儿,你们要盯好药材,及时补充,千万不能有闪失。”
“卫老伯,你和村民们打好招呼,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切按照我的标准来,不许擅自浇水或是别的。温棚里的那些药材,有任何问题立即来找我。”
众人齐声:“放心吧,二夫人。”
温时宁缓缓鞠躬:“有劳各位。”
……
远在京城的老夫人,在佛堂诵经时,手里珠串突然断裂,佛珠瞬间散落四处。
老夫人脸色煞白如纸。
一旁的方嬷嬷忙道:“佛珠断,灾祸散,没事的老夫人。”
老夫人浑浊的眸,紧盯着那慈眉善目的佛相,心中默念着一生的祈愿和对过往的反思。
她这一生,若有错,错就错在为母则刚,她却在儿子最需要她的时候,选择了软弱。
她对老二有愧,望佛祖慈悲,能给她弥补的机会。
为此,她愿意减寿十年,以来世换她那骄骄儿的一条命。
……
当意识从药物的迷雾中逐渐清醒,傅问舟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也闻到了浓郁的汤药气味。
那是一种遥远而又切近的感觉,提醒他刚刚经历了一场生命的考验。
他的眼睑沉重,仿佛被无形的重量压着,但他还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一束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笼罩着整个屋子,也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视野有些模糊,依稀可以分辨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手被她紧紧握住,暖暖的,很安心。
傅问舟费力地张口,声音哑的几不可闻。
“时宁……”
时刻观察着她的温时宁欣喜地喊了声:“廖老,二爷醒了。”
精神高度集中又放松了以后的廖神医,此刻困的